“谁让你答应她不纳妾,又让孟颜有了身孕?我一早就告诉你,不应该接孟颜进府,你偏不听。”

    “当初你就不应该带孟颜回来,把她安顿在边关。”

    要是云商不知道,就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萧定安脸色微变,被母亲指责,一句话都没法反驳。

    看他铁青着脸不说话,安氏知道说得太过分了,收敛了些,“娘,不是……真的怪你,只是我们最近被云商逼得没有办法,你也知道祖母每天要吃药,这个药一瓶就是三百两。”

    “吃一个月,每个月都要出这笔钱。过去都是云商掏的钱,不用我们操心。”

    “还有你四叔好堵,害了我们替他背债,这些年家底都掏空了。你祖母偏心,宠着小儿子,他害全家倒霉,却把他送出京城去享福了。我们想办法挣钱,也没有这么快就生出来这笔钱。”萧安氏越说越气愤,难免埋怨起婆母。

    “你爹和你的俸禄都不是很高,加起来是可以维持生活,吃穿用度都不缺,但有些钱要花,就不够了啊!”

    “你看你和孟颜成亲是一笔,这次定国为了娶明霞郡主,准备这笔嫁妆也是掏了大半个萧府才拿出来的。”

    “孟颜怀孕了,她要顿顿吃燕窝。账房钱不够了,云商不再补贴了,那就要全家缩衣节食给她买燕窝。”

    说起来萧安氏就想哭,最近粗茶淡饭吃了两三个月,她都饿瘦了,特别怀念云商以前拿钱养她们,好吃好喝的滋润日子。

    “定安,你……要不然就想办法哄好云商吧!只要她跟过去一样愿意拿钱出来供养萧家,那我绝对不会说她半句不是,还跟以前一样当她是亲生女儿疼爱。”

    萧定安闭了闭眼,下颌线绷紧,“娘,过去我们不都这样过来的吗?怎么云商不拿钱出来,就没办法过日子了?”

    “颜颜要吃燕窝,库房不是有吗?姑姑赏赐了不少的。”

    “祖母的药,每个月三百两,二叔,三叔还有我爹,三个人的俸禄里每个月一人出一百两总可以了吧?”

    萧安氏看着儿子,见他根本不明白,便笑道:“好,那你去跟你爹他们说。”

    “我不管了。这次的事我没有参与,都是孟颜出的主意,既然你们要出这笔钱,那就让孟颜自己拿钱出来。大房的钱,没办法一下子再拿五千两出来给二房的儿子治病。”

    “我问过流珠了,定国这个病,要吃两个疗程的药,这五千两只是一个疗程。”

    萧定安:“……”

    说完安氏愤恨地转身离开。

    这些话她跟萧承宴说过,他父子俩是一个样,一心只想着朝堂和军营的事。

    完全不管家里,拿回来的钱又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