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他小心翼翼试探道:“陛下确定要请魏公公过来问话?”

    老皇帝猛地扭头死死盯着他,邱德福吓得当场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说的对,请那老匹夫来有何用,只会惹朕动怒。罢了,罢了。反正朕也不是很乐意见到那个老匹夫。”

    邱德福死了又活,浑身湿透。只是还来不及喘口大气,又听老皇帝吩咐道:“等忠王来了,先让他跪在殿门外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意识到错误,什么时候叫起。”

    邱德福一脸懵。

    老皇帝却不做解释,转身去了隔壁的偏殿,准备和道士们一起炼丹修仙。

    ……

    深夜。

    陈观楼从花街出来,摇摇摆摆走到墙角,解开裤腰带对着墙角放水。

    花街临着河道,半夜,周围全是蛙鸣声,甚至吵闹到一度盖过楼里面的动静。夜风夹着暑热,吹在脸上,一身黏糊糊的。

    猫儿跳上房顶,跟玻璃似的眼珠子,左右张望,跑远了。

    个别房屋内还有一两声动静,估摸是半夜起床解手。

    陈观楼摇晃着朝着侯府后巷的家的走去,一路穿街走巷,或许是为了抄近路,专往偏僻的小巷子里面钻。

    他一个大男人,自然是不怕的。

    天上的星星被云彩遮住了,月亮也躲了起来。黑夜中,一道寒光扑面而来。

    死定了!

    一直尾随的黑衣人,他在出刀的同时,心想这个任务未免太过简单了些。区区一个狱卒,之前太过小心,倒是显得自己底气不足。

    哐!

    金属撞击之声!

    嗯?

    他的刀为什么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