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的事,少打听。记住,这是天牢第一条规矩。”

    张文赋有点不服气,加上浑身发痒,心情暴躁得很。好在,他还有理智,不敢冲陈观楼发火,只抱怨道:“能不能快点把药送来,我真的痒得受不了。”

    他捞起裤腿,掀开衣摆,浑身一片一片一条一条的红肿痕迹,有的是虫子咬出来的,有的是手贱抠出来的。

    “行了行了,一会就有人过来给你送药。记住,想要不痒,尽快将自己养得皮糙肉厚,多吃点糙粮,少吃精细食物。精细食物把你养的皮滑肉嫩,虫子不咬你咬谁。”

    叮嘱完,陈观楼施施然离去。

    他又来到谢长陵的牢门前。

    学神就是学神,身处牢狱,处变不惊,拿着一本话本传奇,正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不忘点评两句。若有弹幕,想来他也是个疯狂弹幕人,口吐莲花,喷人无数。

    “谢大人住得习惯吗?可有什么要求?”

    “真没见过像你这般闲的狱吏。”谢长陵毫不客气的吐槽道。

    陈观楼不甘示弱,回击道:“谢大人貌似第一次坐牢。可听你的口气,似乎坐牢经验丰富,见过许多狱吏,”

    “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天牢环境如此腌臜,陈狱吏也不嫌弃?”谢长陵调侃道。

    陈观楼哈哈一乐,“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我岂能嫌弃自己的地盘腌臜。”

    “那你能不能把地盘弄干净点。”

    “已经够干净了。若是去年你来天牢,比现在更差。好歹你现在盖的被褥都是今年新换的,运气好,叫你赶上了。”陈观楼嬉笑道。

    谢长陵瞧了眼身下的被褥,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就这,竟然是今年新换的。那以前的老的被褥,得是什么模样?难以想象。

    “谢大人慢慢看书,我继续巡视地盘。”

    “忠王殿下可好?”谢长陵突然问道。

    陈观楼摇头,“你这个问题超纲了。我一个小小狱卒,何德何能,上哪里了解忠王殿下的情况。不过,我听说吴相被罢相,已经致仕退休。李相加封太傅,依旧总领政事堂。”

    他以为,对方听了这个消息,会如释重负。却不料,对方竟然皱起了眉头。

    “你不满意?”陈观楼很好奇的问了一句。

    谢长陵叹了一声,“忠王殿下的处境越发艰难了。”

    “此话从何说起?”陈观楼虚心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