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祝如海下手,会不会太重了点。”

    说完私事,穆医官关心起天牢目前头等大事。

    天牢没有秘密。

    甲乙丙三个大牢发生的事情,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更何况一口气从祝如海手里敲了三万两。

    那可是三万两啊,不是三千两,也不是三百两。

    三万两妥妥的巨款,超级巨款。

    隔壁丙字号大牢累死累活几个月累计下来,未必能有三万两。

    这个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转眼就传遍了天牢上下。甚至连过程,都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见证了全过程。

    都是夸的,夸陈观楼牛叉,当之无愧的狱丞。比过往所有狱丞都要负责,更有能耐,还不怕事。连伯爵府的人都敢敲。

    那可是伯爵府,高高在上的伯爵府,是狱卒们需要仰望的存在。

    以前,这些勋贵家的人犯了事,关进天牢,狱卒们都是好声好气做小伏低的伺候,钱是一个字都不敢提。人家高兴赏点钱,就够这帮狱卒高兴好几天。

    榨取钱财,那是万万不敢的。甚至对待这些勋贵家的仆人管事,都要客客气气。别看人家现在落魄,改明儿出去了,人家依旧是勋贵家的奴仆,高人一等。狱卒们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今儿可算是扬眉吐气。

    陈狱丞一出手,伯爵府的老爷,也得乖乖将钱吐出来。

    爽啊!

    穆医官眼中满是担心。没有高兴,唯有担忧。三万两,那可是烫手山芋啊。也只有外面那群什么都不懂的狱卒,才会傻乐。

    陈观楼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重吗?我没有以武者的身份收拾他,没有让他进刑房享受三日游,只是聊了会天,他心甘情愿出钱为天牢建设做贡献,何来出手过重的说法。”

    “你只是聊个天,就把人聊得差点吓死,这还不重?”穆医官吐槽道。

    陈观楼很是嫌弃,“这些犯人就是喜欢小题大做,欠收拾。”

    “你真不怕?”穆医官问道。

    “区区一个承恩伯府,我会怕?”陈观楼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