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若是有人故意刁难,你别强出头,事后你再来找我。”

    陈观楼只说找他,却没说如何帮忙。

    赖老板是个精明的,当场就要送银子。

    陈观楼讲规矩,没收他钱。

    他向来都是,帮忙收钱,收钱帮忙。提前交钱,打着他的名头在外行事,扯虎皮做大旗,他不同意。

    在他这里,这一套行不通。

    赖老板有些尴尬。

    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在他眼里,天牢的狱卒那都是需要巴结的人物。结果对方不让他巴结,这就尴尬了。

    “陈头可是嫌少?”

    陈观楼摆手,“你误会了。你刚来京城,做正经生意,正是需要本钱的时候。你好生做你的生意,等将来再说。”

    “是是是!多谢陈头!不知陈头何时有空,不嫌弃的话,我想请陈头喝酒。”

    “喝酒有的是机会,还是那句话,等将来。”

    陈观楼打发了赖老板。

    春香嫂看不懂,“他给你钱,你咋不收?你不收钱,赖老板多慌啊!”

    “我一个小小的狱卒,我收他的钱做什么,我又不差他那点钱。我一个狱卒,正经的说,能帮的忙有限,也就是帮着打听打听消息,给人当保护伞的本事我可没有。”

    做生意想找个有能耐的保护伞,陈观楼能理解。可他自家知自家事,身份和情势都不允许他做任何人的保护伞。为了区区一点银子,暴露了自己的秘密,不划算。

    再说了,他搞钱的门路多得很。赖老板那点钱他看不上。

    春香嫂啧啧两声,“你可真谦虚。你比你爹通透,说话也圆滑。你爹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担了骂名还没钱。”

    最近老听人提起他的死鬼爹。他爹活着的时候是有多死板,多固执啊!偏偏还选了狱卒这门行当,怪得很。

    他嬉笑一声,“我爹给我攒下的经验教训,我当然要吸取。没我爹的前车之鉴,我也不能有今天。”

    春香嫂被他逗笑了,“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不过,你能从你爹身上吸取教训,也是你的本事。改明儿,大旺他爹回来,我置办一桌席面,你可一定要来。”

    “钱大哥要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