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帮卢大头回本,这么点小事,就记恨上他。靠,小人一个!这笔账先记下。

    ……

    罗敬天被带走了,受了重刑。

    两日后被送回天牢,是被人拖着回来的,一地的血痕,皮开肉绽,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真是惨不忍睹。

    陈观楼偷偷给了他一碗吊命的稀饭。

    又过了两日,罗敬天的案子判了。

    斩立决!

    家属流放西北!

    这天,陈观楼巡视大牢,经过六十号牢房的时候,问了句,“怎么样?”

    “还活着!”

    罗敬天靠在墙壁上,支撑着身体。

    他惨烈一笑,“劳陈小哥挂念。”

    陈观楼:……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个狱卒一个犯人,说什么关心是共情,特么的太过虚伪。

    他轻咳一声,干脆问道:“你不是在外面找了人帮你跑关系嘛,之前看你一点都不慌,我还以为你有把握。如今判了,你什么打算。”

    “马上就要死的人,哪有什么打算。”罗敬天艰难地蠕动了一下身体,“唯独放心不下我的家人,也不知能不能活着达到西北。”

    他眼巴巴的望着牢门外的陈观楼。

    陈观楼却避开了他的目光,沉默走开。

    他一个小小的狱卒,自身难保,没有余力去帮助别人。他和罗敬天只是交易,并无交情,谁也不欠谁。

    吃完断头饭,第二天就要拖出去砍头。

    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还侥幸的抱着一线希望。当陈观楼再次经过牢门的时候,罗敬天不顾断裂的骨头,忍着剧痛拖着残躯爬到牢门前,激动地说道:“城外二十里杨柳村田庄桂花树下。只求你保我家人平安离开京城地界,里面的东西全是你的。你不是想学武吗,高深的武学,还有银子,都有。”

    陈观楼本来想走开,当做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