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老二干脆咬破手指头,蘸着鲜血,在墙壁上写下一个“杀”字。

    “杀?你们想杀谁?”

    赵四!

    赵四!

    杀赵四!

    虽说两人都说不出话来,但陈观楼还是从二人的口型上看出是杀赵四。

    陈观楼郑重其事的说道:“杀人是犯法的!”

    孟家两兄弟嚎啕大哭,空洞的嘴巴,看起来很骇人。

    “但,外面总有不怕死的人。给足了银钱,想来有人愿意接你们单子。”

    这个弯拐的……

    孟家两兄弟痴痴的望着陈观楼。

    陈观楼受不了这眼神,他避开了。

    打行有打行的规矩,底线之一,不杀官。多少钱都不接。

    陈观楼所谓的外面有不怕死的人,此话带有忽悠性质。

    但,想要让一个人死,办法多的是,不是非要动刀子。

    “来,将你们的遭遇都写下来。外面的人接单,尤其是这种单子,肯定要查清楚情况。”

    笔墨伺候。

    孟家兄弟奋笔疾书,将事情前因后果写明。虽有夸大,虽有遮掩之处,但,大体上同他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

    花娘的儿子上不了族谱,绝非孟氏一人能办到。分明是赵老四的爹,想要拿捏他,一直拖着不肯给花娘的儿子上族谱,想要借此逼赵老四就范。

    赵老四是头倔驴,偏不从。

    花娘不敢恨公爹,于是将这一切全都算到孟氏头上。所以,她要让孟氏死。孟氏一个人死还不够,还要彻底毁掉孟家,毁掉孟家的男丁。妥妥的你死我活的局面,根本没有和解的可能性。把路走到了绝境。

    赵老四也是个癫公,花娘是个妇道人家不懂道理,难道他也不懂。说到底,他的本性就是个混账,他恨嫡母,恨妻子,恨孟家所有人。花娘出主意,他是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