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梁公公忍着浑身的痛,扯着笑,满头的汗把小郡主又放了下去。

    还只能说一句:“郡主莫急莫怕啊,老奴这就把你放下来……可别弄伤了自己。”

    而腿脚刚是着地的小郡主,就是指着梁公公气急了道:“你敢抱本郡主!”

    梁公公当即跪下:“老奴不敢啊,老奴知错了。”

    这边的小郡主似有其他要事,便是不再理会梁公公了,而是朝着太子爷那里,红着眼睛道:“父王,芯儿可想父王了,父王陪芯儿回映菡院可好?”

    周玄绎望着那又靠过来的满身污秽的小女娃,皱着眉:“站在此处,莫要动,听话。”

    小郡主不会听旁人的,可却是听父王的,瞧着那模样也是有几分惧怕眼前的太子的。

    “父王是不喜爱芯儿吗?芯儿可想,可想父王了,娘亲说,父王不喜映菡院,不喜母亲,不喜芯儿……”

    周玄绎眉头又是皱紧了些:“孙氏是这样教导你的?”

    小郡主却似压根没听到周玄绎说的什么,只是哭着,说着自己的话:“芯儿听人说,父王不喜我母亲,只喜姜侧妃,母亲被罚,不可出映菡院,父王还与那个孽种用膳,我才是父王的女儿,父王为何不同芯儿一起用膳!”

    周玄绎眸子微凉:“是谁教你这样胡言的!”

    小郡主哭着擦着脸上的眼泪:“芯儿才没有胡言,分明是父王,父王偏心,父王疼爱旁人的孩子,父王就是不疼芯儿!”

    “母亲说,父王只疼爱那个孽种,不心疼芯儿……芯儿分明才是父王的孩子,那个孽种什么都不是!”

    “是父王偏颇,是父王你被狐狸精迷了心……”

    “放肆!”冷冽的声音似被淬了寒冰般,无丝毫温度。

    一旁的梁公公惨白着脸色,紧忙上前阻止。

    小郡主身旁的婆子也是不装死了,一下子便捂住小郡主的嘴,颤颤巍巍地对着太子爷磕着头。

    “太子爷息怒,小郡主她还小啊,胡言乱语……分不清好坏的,定是被那些刁奴蒙蔽了,才会如此。”

    “太子爷莫要责怪小郡主,她还这般小……”

    好些见太子怒了的皆是跪在了地上。

    求太子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