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嬷嬷见人皆走了,当即就是脚步凌乱地上前了一步,盯着皇后娘娘,声音都是有些发颤:“娘娘,你让奴婢所查之事有眉目了!”

    皇后娘娘面上有些不解,似有些忘记了是何事。

    金嬷嬷擦了擦头上的汗,赶忙提醒:“娘娘许是忘了,是姜侧妃那孩子之事!”

    皇后眉眼一挑,身子一僵,当即站起身来,望着金嬷嬷询问道:“有何眉目?”

    金嬷嬷眉眼多了几分意味深长:“老奴查到,太子出宫偶遇孙良娣那几日,正是姜侧妃被沈家大郎陷害的那几日。”

    “孙良娣是在玲珑馆与太子相会,而姜侧妃是在锦绣楼中……要知道两处是紧挨着,锦绣楼出门向左走几步就是可至玲珑馆,玲珑馆和锦绣楼又是常常有生意上的往来……”

    金嬷嬷的呼吸声越发的重,眉眼都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

    皇后娘娘也是站在原处,眸子深沉得不见底。

    金嬷嬷头上都渗出来了汗:“小郡主比这那孩子,不差几日……”

    “哪里有这样凑巧之事……”

    皇后娘娘更是面容紧绷,紧紧地捏着帕子,失了些方才的稳重,在殿内踱步来回走动,似在思考什么要紧事。

    “那个沈家大郎,怎就蹊跷死了呢……”

    “……如今皆不明真相,可倘若,倘若那孩子当真是!”

    “……我儿就有了子嗣,东宫!天下!再也没有人可胡言乱语,诬陷我儿生不出后嗣!”

    金嬷嬷也激动地附和道:“是啊!如果那姜侧妃所生的儿子当真是太子的,几位皇子,贵妃娘娘便是也能消停些心思!动弹不了东宫一分,娘娘……”

    皇后冲着金嬷嬷做了个莫要胡言的手势,眉眼深了深,道:“一切皆未查明!”

    “我儿在西岳对抗西戎……无法同他核实那时情景,本宫是恐怕,连他自己都未曾分明……”

    金嬷嬷似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当即抬头道:“娘娘可别忘了!我大昊有个奇眼,御史台宋贯卿!他可幼儿寻父寻母,可白骨识人,这般能耐,若是此时让他瞧一眼那小公子,不就一切分明了嘛!”

    皇后娘娘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越发地激动,目光灼灼地望着金嬷嬷。

    可又似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摇了摇头。

    “如今不行。”

    金嬷嬷急切询问:“娘娘为何?那宋贯卿不是可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