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本就是身份低贱,不该待在东宫!”

    “幸好芯儿被养得好,若是当真被姜侧妃吓坏了身子,我是要与她拼了命的。”

    ……

    孙良娣说了好些,便是满嘴都是话,对着太子妃姜茹滔滔不绝了起来。

    太子妃听着,是牵动着唇,含着笑,由着孙良娣把口中之言说尽了,才是开口道:“姜侧妃是过于胡闹了,你且放心,我必会好生训斥她,让她吃个教训的。”

    孙良娣不是太确信地多看了太子妃姜茹一眼:“当真?”

    姜茹含笑:“自然,我也是看着芯儿长大的,是她的主母,必然是要护住她的,她如今是受了委屈,我如何也是要为她讨回公道的。”

    “本妃无儿无女,便是只好把芯儿当亲生女儿般疼爱……”

    孙良娣面色仍旧带着怀疑,不过还是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道:“那妾就代芯儿谢过太子妃了。”

    道完谢,孙良娣就离开了。

    而没了客人的太子妃院内,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娘娘,你当真要帮着孙良娣训斥姜侧妃?”问话的是常嬷嬷,她看着孙良娣离开的方向,满脸沉思。

    太子妃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道:“为何不?孙良娣既说了小郡主是病了,全因姜浓之故,本妃不管她是真病,还是假病,那都是小郡主,姜浓肆意妄为。她既然惹哭了小郡主,此事就是不能轻飘飘地揭过,更何况……”

    常嬷嬷探头询问:“更何况什么?”

    太子妃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更何况,太子是要归来了。”

    常嬷嬷迟疑片刻道:“可太子宠爱姜侧妃,这是尽人皆知之事,若是娘娘当真惩治了姜侧妃,待到太子回来,恐怕难以交代。”

    太子妃面色转阴,冷哼了一声:“要怪也是要怪与姜浓结仇怨的孙良娣,与我这个两边为难的有何干系?难不成殿下还能当真气恼了牵连本妃?更何况,这些年了,太子怕是早已把她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常嬷嬷张了张嘴,犹豫片刻,还是没能把话说出口。

    只是跟着迎合道:“娘娘说得是。”

    太子妃脸上显露出了几分看好戏的兴奋之色:“太子回来,不论是偏向谁,皆与我无关……是孙良娣受罚也好,是姜浓受罚更好,总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蠢货。”

    “姜浓受了罚,太子殿下必然问起,那时孙良娣再哭诉一番,不怕殿下看不清姜浓是何等的坏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