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锦起身放下杯子,毫不在意地回道:“是啊,你半夜三更闯到我房里,伤得那样重,我不给你脱*衣服,怎么救你?”

    作为一名二十八世纪大夫,对于病人,苏若锦根本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概念,更何况她也没脱*光江祈安,不还给他留着条亵裤的嘛。

    江祈安闻言不说话了,耳尖红到耳根了。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这时,苏若锦似才反应过来,转身看向江祈安:“你不会怪我脱了你的衣服吧?”

    “没......没有。”江祈安说道。

    “那就好。”苏若锦松了口气。

    大楚国虽然民风还算开放,但男女之间若是肌肤相亲,只能以身相许。

    她可是差不多约等于把江祈安给“看光”了,她总不能因为救了一个人,还得陪上自己一生。

    “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是为了救你才脱你衣服的,放心,这事我不会往外说的。”苏若锦似是怕江祈安不放心,又加了一句。

    江祈安微弱地回了个:“嗯。”心底莫名涌上失望的情绪。

    听这语气,她是嫌弃自己?

    这时知画也把药送了过来,苏若锦接过药碗,自然地给江祈安喂药。

    姑娘的发梢不经意间拂上自己的脸,江祈安只觉得心底如春风荡过水面,起了阵阵涟漪,身上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好了,你就安心住着吧,我一会让风影来给你换药的。你放心,风影是自己人,不会对外乱说的。”

    现在江祈安已经醒了,苏若锦也不好再给他换药了,就算自己不介意,可说不准别人会介意啊,再怎么说男女还是有别的。

    病人不宜挪动,她把房间让给江祈安,自己去和小宝睡一间就是了。

    “嗯,谢谢你。”江祈安强压下心里的失落。

    他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情况,确实不适合让苏若锦一个姑娘家天天替他换药。

    这时,旁边相连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小人站在门口,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江祈安,满面惊恐,眼里含着泪水,小身影肉眼可见的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