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也觉得自家账房疯了,就这么点东西居然敢报这么高的价刚要呵斥,就被账房拦住。

    “夫人莫急,这位小公子子可是府上的公子?”

    打了几十年年的算盘他可从未出过错。

    众人看向封沉和已经换了装扮的苏知鸢。

    绿色的齐胸襦裙,两条辫子卷在一起簪满了小碎珠子,头上还包了一块绣了花的纱巾,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和大厅中央挂的纱幔一模一样。

    赵云嗤笑一声“就算加上这一身百两也不过顶天。”整个定州都是郡主的,这群没有眼力的东西,讹人讹到老虎头上来了。

    账房打开窗户让众人看到楼底下的几口箱子,还有正在端着托盘排队装箱的小厮。

    “夫人说笑了,小的怎敢糊弄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户人家在置办嫁妆。

    衣裳,首饰,鞋子,甚至还买了一个梳头娘子。

    封沉起身对着安宁郡主弯腰行礼“有劳母亲了。”

    封玥发誓在看见二伯母把府里的牌子递过去的时候她是有一点羡慕的,也就一点点。

    “拿着牌子去封府找许贵”她没有带那么多银子。楼下的几口箱子衬的她托盘里的童镯是那么格格不入。

    一万多两买儿子一个高兴也还算“值得”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儿子的脸吧!

    苏知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只手揪着封沉的袖子,一只手捏着“香香姨”给的桂花糖吸溜吸溜的舔。

    手指沾着糖水在口腔里转了个圈,眼睛盯着手里的糖块快乐都快溢出来了。

    范苗老实的跟在马车后面,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封家的奴才了。

    她不知道这一步走的对不对,可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母亲卖出去给她的继子凑束脩了。

    她的梳头技巧在银楼里面不是最出挑的,可没有想到最后救她的是一块桂花糖。

    …

    封毅不懂为什么他父亲会拿着一根荆条在清风院转悠,要不是栓子去找他,老爷子非得晒晕不可。

    “爹你实在要等沉哥儿,我们去屋子里等也是一样的。”

    拿着荆条多半是想收拾那个不孝子,可那崽子手里握着皇上的令牌,那荆条根本就落不到他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