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川,我要窒息而死了。”

    裴言川闻言身子顿了一下,随后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

    “子渊,恭喜你啊,又亲手解决了一个。”

    子渊是裴言川的字,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喊他。

    裴言川现在只想生生世世将怀里的人禁锢在自己身边,永生永世都无法离开自己。

    她明白裴言川的执念,他想要每一个和那件事有关的人都能被自己亲手杀死。

    坐上了那个位置就并不一定是万能的,即使太后当初杀光了反对他的人,可现在依然还有一些世家背地里支持裴凌。

    木棠月伸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他当初的无可奈何无能为力一直是他心中的刺。作为一国之君,他有他的无奈,皇位不稳,世家倒戈。

    母家虽有些权利,但那是为了陛下,不是为了裴言川,公冶家只忠心陛下而不是裴言川这个人,所以陛下是谁对公冶家无所谓。

    那当初的他年少孤立无援,该多么绝望。

    汉武帝有卫青霍去病给他支持,明成祖有内阁为他分担压力,唐高宗有武则天,就连成吉思汗这样的一代天骄都有托雷监国的经历,那裴言川抛去皇帝的身份,他还有什么呢?

    那时的公冶牧轩在家族中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她想,那时候的裴言川应该是孤独的吧。

    想到现在,木棠月嘴角微微上扬,还好,现在公冶牧轩成了公冶家下一任话权人,他的身边有公冶牧轩,有洛歌,还有我和我们的孩子。

    “子渊,我等着看你手刃裴凌的那天。”

    木棠月和裴言川心里都明白,想要裴凌死,那就必须是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那就只有造反了。

    前几年裴凌一直在封地未曾回京,今年回京想来快动手了。

    “嗯。”

    赶了一天的路木棠月实在累得很,腿又酸又没有力气,裴言川便提出背她。

    木棠月也不扭捏,直接趴上了他的背,宽大又结实,木棠月心里这么想。

    裴言川只是笑笑。

    到了客栈木棠月已经在他背上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伸出手指轻轻地描绘着她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