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淑窈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那里,她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对身旁的奶娘说道:“是谁都可以随意抱喜哥儿的吗?你的职责在哪里?”
奶娘原本因小少爷的欢笑而面露慈爱,此刻却如同被冷水浇头,急忙收敛起笑容,慌乱跪下,连忙请罪:“是,少夫人,请您宽恕奴婢。”
绛莺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冻结,她小心翼翼地将喜哥儿交给奶娘,对着盛淑窈行了一礼:“大姑奶奶,奴婢只是觉得表少爷实在可爱,才忍不住……”
“这与你何干?记住自己的身份,做好分内之事便好!”
盛淑窈的话语如冬日寒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转身,傲然离去。
奶娘紧抱着小少爷,头低低的,脚下的步伐快而急促,跟在盛淑窈身后。
一旁的素月见状,不满地为绛莺抱不平:“大姑奶奶这是哪一出啊?”
绛莺淡然一笑,语气轻柔:“无妨,长辈对孩子总是格外担忧,或许是我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大姑奶奶担心我手脚笨拙,会伤到表少爷。”
言语之间,那份不忿虽未明说,却在她心中悄然蔓延。
绛莺的心底,那股不甘与倔强如同被风煽动的火星,逐渐燃烧成熊熊大火。
在向梅嬷嬷请教之后,她回到齐芳院,正好遇到盛淑窈眼含泪光,面色凝重地从正房走出。
“绛莺,你过来。”
盛淑窈轻轻招手,声音里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绛莺连忙上前,恭敬行礼:“大姑奶奶。”
“大嫂的房间为何如此空旷冷清?她不过病了几天,你们竟是如此待她?”
盛淑窈压低声音,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意。
绛莺低声细语,眼神中却透露出一抹无奈:“回大姑奶奶,少夫人患的是惊恐之症,任何细微的声响都可能让她受惊。为了让她的病情有所好转,我们临时撤去了房间中可能引起不安的物品。”
“花言巧语!”
盛淑窈不耐烦地瞪了绛莺一眼。
“若大姑奶奶有所怀疑,不妨询问其他的丫头。”
绛莺保持着她的礼仪,平静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