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绛莺转身说道:“不好意思,我们王府家教严谨,姑娘这一身打扮和所送之物都不符合规矩,郡主这是担心侯府受到非议,这才出手教训,你不会怀恨在心吧!”

    面对这样的心机女,绛莺很是高明,一番话既指出了盛茹韵的过错,又让她不得不感激涕零。

    “郡主的教诲自然有道理,但此地到处是人,奴婢担心您的行为若被人看见,恐怕会招来非议。”

    绛莺随即以娇滴滴的声调反问:“姑娘说什么呢?这里难道不是我们侯府的私家庭院吗,何来外人取笑之说?”

    “我明白了,想必你还心怀不满,不把郡主当成侯府的一份子!”

    “这样吧,只要姑娘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我情愿任由姑娘使唤,只求姑娘不要埋怨我们郡主了!”

    绛莺直接让人不敢说话,这样的补偿,她敢接受吗?

    夏晚榆总算懂了,转头质问林鸿涛:“世子,我可是正妻!”

    “我不明白,这侯府我到底有什么地位,连一个丫鬟都管教不得,连我的奴婢都跟着受辱。”

    林鸿涛有些不悦。

    他洞察盛茹韵的企图,但夏晚榆实在不应该不给侯府脸面。

    他冷冷地看了眼绛莺,这小丫头片子,也是擅长挑拨离间。

    想到这儿,林鸿涛严肃地说:“也就是下人之间的纷争,晚榆无需计较。”

    “茹韵错误更大,那就罚跪花园,你这丫鬟错了,罚你跪思过堂。”

    两位侍女都被罚,维护了主人的尊严,夏晚榆也没好说什么,领着仆役返回了自己的居所。

    绛莺在心底忍不住咒骂:无耻之徒!我究竟哪里错了?

    尽管心中抱怨,绛莺依旧恭恭敬敬地前往思过堂,入画见状,很是怜惜。

    “小妮子,心眼还挺多,以后少惹是非。”

    林鸿涛一边戏谑,一边踏入思过堂,他就知道绛莺不简单,颇为有趣。

    没成想,走近一看,绛莺跪在地上哭泣。

    扮演弱者绛莺极为擅长,泪水沿着她的脸颊徐徐滑落,伴随着几声哽咽,她那通红的双眼勾得林鸿涛的心神也随之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