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是虔试图侧过脸去,“你……你说什么了吗?”

    她只是把头埋在他肩窝里,“可我不是大夫,我能怎么救她?”

    严是虔先是一愣,旋即迫切地抓住她的手放在小腹上更加用力了,“只有你能救她,她现在很虚弱,就……就需要你……”

    “什么?”她问。

    他忽然结舌,再次茫然而慌乱起来。“我……我也不清楚。但是,但是我有一点感觉……你离她越近,她就越有活力。”

    果然他自己都不知该怎么救她,只是“感觉”两字,虚无缥缈的没有任何保障。

    但和悠仍轻轻应声,“嗯。要我多陪着她,是这个意思么。”

    严是虔立刻点头,“是,是这个意思!”

    但立刻,他又知道自己这样的要求是此时最不合时宜且没有可能的——他马上要回北境了,两个人像如今这样独处的时间、机会,几乎渺茫。而接下来摆在他眼前的危机显然也不止这个了。如果他回到北境,这个孩子……

    刚刚点燃的希望快速冷却之后结成冰块一样砸懵了他,他的呼x1再次急促起来,不不不,天无绝人之路的,还有一个办法不是么?而此时和悠的平和以对让他见到希望萌芽的种子,不切实际地盲目拔苗助长,他握住她的手腕如同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和悠,你,你跟我回北……”

    和悠却cH0U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缓慢地摇了摇头,阻止的意味不言而喻。“你在发烧,而且很厉害。照你这样下去,都不用救她了,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