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民警赶紧招呼同事来,一番忙碌过后,其中一位查看了U盘内容,从电脑前离开,向他们确定:“里面有个视频,是这姓岩的招呼了一帮的人,半路扛走了个女孩,还有其他的事,就是照片了。”

    “他这手上是什么?”

    另有民警发现了新线索,掰扯着老岩的两手给他们瞧,没见血没见伤,光是薄薄的茧皮被缝了针,精细了得,立时又有民警带来那份文件袋,文件上,一桩桩罪案描述下,俱是十个凌乱的红色指印子,俨然按指印的人被什么吓得不轻。

    那位民警解释:“上面是红油墨,不是血,指印我粗略比对过,跟西桥区的抢劫故意伤人的那件案子,有一枚能对上。”

    墙上的挂钟在这时,指向八点半。

    街上的车流还较为拥堵,经过派出所的那条路,车内的气氛还降在冰点不上。

    男下属开着车,心惊胆战,遇见红灯停车的空隙,生存欲旺盛地频频向一旁抛起了眼神,引来副驾驶女下属的注意,他口型无声:“小香,先生还在生气吗?”

    小香不理,不知该说他胆大包天,还是说他怂。

    华灯满目,繁碎的光撞上车窗,后视镜里,后座明暗闪瞬,衬出手机屏幕的亮,映在先生眉间,沾了点路灯的暖色,轮廓初融分明柔和了下去。

    先生一向令他们感觉自控惊人,原来并不是。

    屏幕上,陆淮深最新保留的短信,皆是定时发送的内容。

    ——“阿霁很乖,穿了长裤。”

    ——“阿霁还要放下袖子。”

    阿霁的手腕细白,和小时候一样绵,手心软软暖暖,还有离他近时,会弯弯的杏眼,也有和小时候不同的,她指线变得长了,他的小云朵长大了。

    他长久的注视,柔着眸光,但语气里未见缓和:“下次保护她,换个方法。”

    飞针会伤害到阿霁。

    小香应是,懂得先生所指,当时情况千钧一发,她暗中离先生的爱人有些远,只来得及麻倒那流氓,避免他伤害到那女孩,却没想到,那女孩最后会将飞针拾起来,当证物。

    赶在八点四十之前,车子停在了廖家门外。

    开门的是廖老师,见着陆淮深,她颇有些无奈的直述:“你快去跟她聊聊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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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现在开车去医院,看看我先生。”晚饭时其实她去过了医院送了一次饭,从这一句揶揄的语调,想表达出的意思相当明显,就想着给这一对小年轻腾空间出来。

    陆淮深颔首,道了谢,接过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