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复说“兄弟,你说,我们家楚楚,从小身世可怜,要说起来,这吕洞宾是不是来度化咱们的呢?”

    萧天枢笑道“呵呵,你这说的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就说楚楚,身世可怜,也是跟她有关系,又跟咱们有多大关系呢,说的好像是来度化我们似的……”

    年复说“看你说的,那就跟咱们没关系了,这都不是一层套一层的关系吗?你是像楚楚的同学,我是她从小青梅竹马的哥哥,度化了她岂不就等于度化我们,你看我这身世岂不是比楚楚更可怜了?”

    萧天枢说“祖师度人,一切皆出于怜悯。祖师的法并不是说应该给你这个法,大道是寂然不动的,都是这些仙人他怜悯众生。一切一切是出于怜悯。思辨太强,我执太重,总隔一层。不过你这么说,我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祖师并没有给你我当师父,岂不是始终差一点么?”

    年复笑道“什么跟什么呀!一点不差,主要是我们仙缘不如楚楚好呗,但是我们这机缘恐怕比一般人好多了你说呢,就算没有给我们当师父,但是直接给你交了很多的,不能把你现在又传授于我,岂不是有利于我们的么。”

    萧天枢笑道“你这未免牵强附会了一点……”

    年复说“你看你,我这是有理有据的,并不是胡说八道,不信?我小时候我爷爷其他的不知道,可是给我讲了不少吕祖点化成仙的故事呢!”

    萧天枢笑道“哦?真的呀?”

    年复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们会发现一百多则的吕祖显化故事中,最难最难度化的往往是一些学问很高的人,比如有人丹词写得很好,学问很好,对于道教的理论、修行、修证次第各方面都很了通,然后吕祖就想度化这个人。结果去了之后,就是因为他的思辨太强,我执太重,隔了一个东西,最后还是无缘。吕祖临走的时候抓一把香灰散到地上出现一首丹词,把他的名字隐在当中,大家才知道这是“吕祖”。可是后悔来不及了,因为仙人一直在观察,一直在等,等到最后已经完全失望了。”

    萧天枢说“那吕祖经常度化乞丐、青楼女子、小孩,为什么呢?”

    年复说“这些人没有分别心,一个乞丐,肚子里面长了脓疮,生死之交,没有药可以医。大家一看这个人,哎呀,这个心口蛆在爬,发着恶臭,没有人敢去救。这个人说什么药都救不了我了,据说有一个方法可以救,必须用舌头来填干我的疮,我这个伤口就能愈合,大家还是不救。你给钱可以,我可以给你钱,我可以给你买药,我可以找你的亲人,但你让我去填,做不到。就是是非之心,人我之心,贵贱之心,丑恶之心,所有的这些阴阳之内的心没有断除。所以看的人很多,怜悯的人很多,没有一个人敢去填这个疮口。”

    最后另一个乞丐,乞丐怜悯乞丐,对他而言本身已经生死置之度外了,也没有富贵、贫穷之别,对他而言这就是一条命,如果我能添一下救一个命,那值得,所以他不会想脏不脏,臭不臭,恶心不恶心,会不会让我受什么损失,他又不用花钱,所以乞丐就去填乞丐,一填发现很香,不臭。其实一切都是一个表法,一个幻相,给世人演了一出戏来试探人心的。

    萧天枢笑道“哈哈哈,我去,招也太损了,我敢说现在如果拿这个去试探人的话,所有人都不会有这种好心的,你觉得呢?像我们俩这种人根本就不可能去做这种事情,出去给人用舌头去填伤口,这也太恶心了吧!这又不是我妈,我爹,就算我爹妈也不可能,还是送医院救治比较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