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又说了会话,告辞前,胡兰还真约风轻雪去烫花头。

    风轻雪莞尔一笑,“等我脱下这身军装再说吧,现在是想都不能想。”

    部队管理严格,包括军区医院,她只能在非工作期间穿裙子,首饰就更不用说了。

    文工团虽然也隶属部队,但他们是文艺工作者,走表演一途,所以可以穿裙子烫花头,但细心一点会发现,走上台就得穿部队规定的演出服,需要坚定地走庄重、朴素的道路,像风轻云回国时的打扮,真不合时宜。

    因为风轻云给了李团长一巴掌,刘政委也不想着让她重回首都文工团了,担心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李团长给她穿小鞋。

    李团长再怎么着都是一团之长,很有权利。

    所以,两家会面后的三四天内,风轻云从国外寄回来的东西陆陆续续到了,她拿着获奖的材料和学习的材料、这两年的社交材料等等和早就打好的申请报告一块儿交上去,刘政委带人仔细了解后,批准她归队,但随即调入首都乐团。

    确实如刘政委所说,知道风轻云回国后,和李团长闹了矛盾,好几个文艺单位都争着要她,最后考虑到风轻云主修声乐,首都乐团拔了头筹。

    工作一落实,结婚报告的审查就快了。

    本来风轻云的政审就很过关,现在又重新调查一遍,没有不合格的地方,李骄阳也是根正苗红,无可挑剔,流程走得很快,没两天就批下来了。

    荣家夫妇和陆江夫妇立刻把两人的婚期定下来,九月十八。

    阳历九月十八是阴历八月初六,胡兰偷偷找人算的日子,特别吉利,又是周日,只要没有突发工作,大人孩子基本休息。

    赶在成婚前,荣家准备的聘礼就委托一个老领导带人开车给送到陆家。

    借的部队军用卡车,卸下来时差点没闪瞎来看热闹的干部家属。

    首先是一架凤凰牌的缝纫机,接着是一辆永久牌的坤车,就是女式自行车,较为轻巧,然后是一台二十英寸的进口彩电,还有一块劳力士的女表,十套春夏秋冬四季衣服和鞋子之类,都装在箱子里,另外还有两千块钱,足以看出荣家二老对风轻云的重视。

    当即就有人道“荣家这老二结婚,大出血了啊,看得出来是真疼老二,当初荣家老大结婚我也在场,哪有这些东西?三转一响都没凑齐,就两套衣服一块手表、一辆飞鸽。”

    叶奶奶随即反驳道“你知道啥?荣家这是补偿老二呢。”

    之前说话的那人立即想起来了,李骄阳是荣家弄丢后过了二三十年才找回来,同处一个阶层,他们都知道荣家这点事,毕竟也是找了好多年。

    “荣家准备的东西可不少,不知道陆家给新娘子准备了哪些嫁妆。”

    叶奶奶知道底细,毕竟陪嫁的被褥都是她和几个比较有福气的妇女帮忙做的,随口道“小云自己有本事,她姐又疼她,嫁妆肯定不比聘礼少,不信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