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让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是个诅咒。

    雨天泥泞湿滑的山区国道,看不清路的雾霭蒙蒙。

    意外永远比明天先一步到来。

    最后一眼是感知到刹车失灵惊恐回头的司机,擦出火花的防撞栏,被撞碎的前挡风玻璃和错愕来不及反应的自己。

    沈知让从无数碎裂的玻璃中看到那时自己的表情——

    错愕,茫然,甚至隐约带着点释然。

    释然些什么呢?

    沈知让,你在释然些什么呢?

    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沉稳面容终于破裂,他近乎有些茫然的看向拥吻住自己的少年,木偶般被动承受。

    餮足的席卷干净沈知让口中最后一丝津液,少年抬头不满瞥了眼看戏的沈醉,冷声道,“说好不吃独食的。”

    “你期末答辩不在家,怪谁?”沈醉无辜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