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说完就起身离开,因他也不方便参与了解遗产的事。送走顾远后,安谦时转头对看戏看了很久的周律师说,“周先生,你说说你想说的吧。”

    周律师反应过来,又打开公文包翻出一叠文件,道:“好的,这些是您父母和爷爷NN的资产情况,由於他们和您都失踪八年,生Si不明,公司已履行合约回购所有GU权,这些钱都归入您将继承的遗产中,您看过这些文件就能明白了。所有的房产和车辆也归入您的名下,这是所有的列表……”

    光是遗产的事就说了好几个小时,安谦时没想到父母和爷爷NNb自己想象的还有钱,倒都便宜他了,如果拿着这些钱他一辈子什么也不g也能过得很好,但他还是不打算做一个只会挥霍钱财的纨絝子弟,就对周律师说,“好了,这些钱就还是存放在老位置吧,房子那些的我之后再做打算,还请周先生继续帮忙打点了。”

    “这是自然,我与安老爷子合作多年,如果安少爷愿意,我也会继续竭尽所能。”周律师诚恳的说道。

    这些年来他确实帮了安家很多忙,安老爷子也很器重他,安谦时便也让他继续管理财产和法律咨询,这样省得他C心了。

    “嗯,这是必然的,谢谢安先生。”安谦时笑道。

    约定了第二天去办各种继承手续的时间,安谦时送走了周律师,又找到顾远,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办手续进军校。

    “开学在9月,还有些时间,你可以回家看看再来。”顾远回答道。

    当晚,安谦时回到那个阔别8年的家,这期间因为还有保洁打扫,所以屋里还跟走的时候的样子差不多,只是有些物件有了岁月的痕迹,物是人非,这个两层楼的独栋别墅一片安静,只在他走进屋时才有了点声响。

    还是把房子卖了吧。安谦时心想,他可不想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万一哪里藏了人也不容易发觉。

    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安谦时感受着松软的床垫,看着天花板,感觉今天发生了好多事,终於是回家了,接下来也有很多事会发生,之后他可能也很少有机会再回到这里。

    安谦时突然起身又走进的父母的房里,看着一成不变的摆设,还有床头挂着的父母生前的结婚照,两人幸福的笑容却让安谦时泪如雨下,这压抑了八年的悲痛,一直没有机会宣泄,他被卖给他国的武装势力时没有哭;被迫进行惨无人道的训练时没有哭;出任务时受枪伤、刀伤他也没有哭……却在回到家,想起过去的幸福生活时,终於像个正常的失去亲人的孩子一样哭得尽兴,父母和爷爷NN被匪徒杀害时的场面他从来就忘不了,甚至成了他的噩梦。因此他发誓回来后他首先要加入军队,之后带兵去剿灭那群匪类为家人报仇。

    至於第二个任务,宣泄完情绪的安谦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怀表,这是另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帮那位救了自己的老兵找到nV儿,把东西交给她,还有一段老兵的遗言。

    这位老兵的名字安谦时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姓檀。

    那时安谦时被劫匪卖进了一个非法雇佣兵营,接受了各种高强度训练,连开飞机也学会了,又被队长在腰侧植入了追踪芯片,他很难逃走,只能听从指挥完成任务,救人、突袭、空投、获取情报等任务他都做过,因此受过各种伤。最后一次任务,他听队长说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就放他们自由,安谦时知道,自由的意思就是Si,因为最后的任务是驾驶飞机去敌方的一个营地里空投炸弹,这个任务很难活着回来,因为那个营地最强的就是地对空防守,再加上队长说的话,基本就是送Si的预告。但安谦时想到了脱身的主意,因为那趟任务只有他和一位战友一起,两架飞机,倒是有机会可以避过队长的眼线,於是他与战友一起出发后,眼看着战友被击落身亡后,他在空中盘旋后直接降落在他身边,忍痛用刀把腰侧的定位器挖出来,又把战友的挖出来扔到一个悬崖下,把自己的塞进了战友的腰部后,安谦时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腰部流出的血把他的衣服都浸Sh了,又沿路留下痕迹,后来他就晕倒在地。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被一名老兵给救了,昏迷了两天两夜。老兵把安谦时捡回家后,把他一路的踪迹也掩埋好,因为老兵和安谦时一样都是Z国人,因此两人相依为命,安谦时经常听老兵说起他nV儿的事,他太想念他的nV儿了,但因为是战场逃兵,如果回到Z国,很可能要面临刑罚,所以老兵就一直呆在边境,自己造了一座小木屋,做一些佣兵任务过活,也想给nV儿攒点钱,未来寄给nV儿当嫁妆,捡到安谦时后,老兵觉得他可以让安谦时帮他捎给nV儿了,这样更保险。几个月后的一次任务中老兵中弹身亡。

    “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个交给我的nV儿,看着她好好的……你一定要帮我……你也回家吧,不要再乱走了……”临终前,老兵边吐血,边把染血的怀表塞进安谦时手里边说着,后来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直到断气,安谦时只得用力的记住,希望他真能有机会把老兵的话告诉他的nV儿,所以安谦时混入了事故伤员中得以回国。

    因此加入军队后,安谦时想着得找到找人的办法,从军队或警队的系统里应该能找到人吧,虽然真是没有多少信息。

    所以,安谦时感到任重而道远啊。

    这一晚,安谦时把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想多来点yAn气,好好的洗了个澡后睡着了,之后又在半夜被噩梦吓醒……

    整理完遗产继承,又与周律师一起处理了一些房产和车辆后,再彻底与舅舅和姑姑决裂后,安谦时觉得基本准备好可以安心入伍了。

    於是,又是八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