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夜蛾酒吧关门大吉,耶——!”仇梓抬起双手,夸张地喊了一声。

    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音。这片与闹市隔绝的荒淫禁忌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仇梓同先前的员工都事先打了招呼,随着最后一个人的离开,他的酒吧也就干脆的,毫无留恋的被他给关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回来拿东西。

    仇梓一个人在小巷里走,吊带紧身包臀短裙,高跟鞋里裹着黑丝袜,黑丝袜里包着漂亮修长的一双腿,挎着链条小包,扭着腰,摆着臀,摇曳生姿。

    最近朋友圈里发生的大事,除了他宣布酒吧停业以外,莫过于褚景迟有了孩子。

    褚景迟当爸爸的样子,要放在过去,仇梓绝对想象不出来。

    但现在仇梓已经亲眼见识过了一门心思扑在司澄渺和他宝贝女儿的身上的褚景迟了,挺不可思议的。

    他们组建了一个小家庭。

    家这个地方,在仇梓印象里,还只有幼时吃过的拳头,挨过的巴掌。

    他多少知道一些褚景迟的原生家庭情况,也不难猜想得到司澄渺年幼时期可能受过的难。本以为和自己观念会极度相似两个人,就这么牢牢捆在了一起,仇梓也不是嫉妒。

    就觉得,真怪。

    仇梓一直当自己和司澄渺挺相似,不过对司澄渺来说也许苦恼的性征,却是仇梓求也求不来的。

    仇梓不是天生的心理性别女,只是爱慕那个身着超短裙,踩着细高跟,丰乳翘臀,强势泼辣的自己。

    身为“女性”的仇梓,像一柄利刃,出窍即斩。金钱也好,男人也好,她想要的便能得到,她喜欢看男人为她痴迷的样子,热衷于享受纸醉金迷的生活。

    但如果褪去那层外壳,面对里边那个赤裸裸的,不加任何修饰的“他”,仇梓就只有厌恶,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仇梓完全不相信,有人会爱上原本的那个自己。

    倒是有一次令他短暂地产生过这样的错觉的时候…

    错觉嘛,一晃而过,他已经快淡忘了那时候的感觉。

    “仇梓。”有人叫住了他。

    仇梓记得这个声音,他回头,装出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阴阳怪气地道,“啊…叶总,好久不见阿,您怎么在这儿,来找我玩儿?真不好意思,酒吧已经关…”

    仇梓说话的速度赶不上叶瞿光朝他逼近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