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持有枪械和司澄渺贴得过近,暗处架枪的狙击手失去了一个黄金时机,嘴里骂了句“该死。”

    和他同时怒骂出声的还有眼睁睁看着司澄渺上车的褚景迟。

    司澄渺的手机还在响,是褚景迟的来电。

    Severn无视所有限速标识在道路上疾驰,他接通了褚景迟的电话,饶有兴致地听着这对小情侣间的对话。

    “澄澄…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情么,你和他…”

    司澄渺张着嘴,半天没接上话。

    Severn乐道,“回答他。”

    他的语调上扬,神态却并不轻松,眼里布满红血丝,接连几日的东躲西藏让他持续神经紧绷,神仙也经不住如此大量警力的铺排搜捕。

    Severn决定孤注一掷,他要当着那个给维纳斯贡献精子的肮脏男人的面,带走维纳斯。

    他要好好欣赏他的维纳斯绝望落泪的表情,他要让这些庸人知道,没有谁能够束缚得了他。

    司澄渺没有坐过这么快的车,他惊慌失措,畏惧Severn手中冰冷的火器,更怕这就是他和褚景迟最后的道别。

    那么,他不能让褚景迟陷入危险,不能让褚景迟自责。

    司澄渺回想起老烘焙师口中的遗憾,一时感慨万千。

    谁又想遗憾?只是会不自觉的一次又一次身陷为了对方好的囹圄之中。

    司澄渺垂目呢喃:“是…景迟,这就是我想让你知道的,所以你别再跟车了,快点…回去吧。”

    远处的红绿灯路口,车辆行进得缓慢而拥堵,侧道却如同被封锁过一般,几乎没有车辆驶入。

    Severn卓越的反侦察能力让他立刻意识到了情况不对,他正在踏入一场设好的局。

    Severn的喉头溢出一连串的古怪笑声,倏地猛烈咳嗽起来,可他的车速并未减,反倒油门一踩到底。

    不断变道超车,和沿路的车辆擦身而过,尔后猛打方向盘,拐入由东往西的一条道路,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

    司澄渺的身体随着惯性大幅偏移,“啊”地惊呼出声,死死握住车顶扶手。

    Severn将车辆驶入了郊区地带,狭窄的小路绕着大大小小的山包,他驱车肆意穿行其中,看一眼后视镜,后方已经没了别的车。

    他吹了声口哨,将车停在空旷处,从后备箱取了一个手提皮箱,又从副驾驶座拖拽司澄渺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