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雨初霁,天光熹微。

    “可是你好暖和…”殷晴仰起脸,目光懵懂又天真,完全不知危险近在咫尺。

    少年浑身燥热难耐,他紧盯着她,双眼犹如深渊下的天空,一眼望不到底,锋芒毕露的眉目Y云密布。

    他抬手搭在她后颈处,只肖他一用力,便能将趴在他身上的殷晴提起甩开。

    可殷晴把脸贴在他x膛上,软乎乎的小脸又冰又凉,将他当成暖炉,半点也未察觉燕归有如雷雨将倾的Y沉脸sE。

    得寸进尺这四字用在殷晴身上再好不过,见燕归安安静静无动作,立马心安理得用手环住他的腰,贴得更紧,惹得少年呼x1一促。

    得了许些温度,一张樱桃小口血sE回流,红YAnYAn擦过他x膛,吐出道道凉气,全然忘却他也是“人”,还是个“男人”。

    这般亲昵,即便燕归自小沉迷蛊物,不晓情事,但也是气血方刚的少年。

    少年呼x1沉重,心底热火难消,他反复屏息凝神,左思又想,还是收回yu甩开她的手,只想将她推远些,可手一落她肩上,便被殷晴眼疾手快抓住。

    少年错愕,看殷晴抓住他日暖春和的手,往脸上一贴。

    她轻声一叹,娇软轻Y落入他耳畔。

    丰润雪脸,香娇玉nEnG的触感落在他掌心。

    燕归气息一重,低头冷斥一声:“放开!”

    他从鼻腔里喷薄出的热气,仿佛轻飘飘落下一片羽毛,挠得殷晴面上一痒。

    她眨眼,傻笑一下,笑得又甜又暖:“好暖和,多说点…再说一声…”

    “殷晴。”燕归叫她名字,她恍惚抬头,只见少年笑容乖戾,一下cH0U回手:“脑子也被冻僵了?”

    一张桃花粉面上,月眉星眼笑得弯弯,脑袋却被冻得糊涂,嘴里直嘟囔:“燕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往年只会发作两回…这…这次太快了…才过去一月…我真的好冷…抱…抱抱我…哥哥…”

    “哥哥?殷彧在你毒发之时也是这样抱你?”少年忽尔冷声,一脸不悦。

    声音未落,就要拂开她的手。

    殷晴缠着他不放,痴痴醉醉,好似被冻傻,早不知今夕何夕,哪年哪月,只一个劲叫着:“哥哥…救命…哥…冷,好冷…猗猗好冷…救救我…师父——”

    绿竹猗猗,他记得她说过,她小字“猗猗”。

    自他知晓以来,头一字听她这样自称,近乎撒娇,却是对不知身在何处的殷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