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么几回合两百两银子就告吹了,楚君兰真心觉得赌场碰不得。

    “怎么不早点提醒我。胡子,我的衣服料子不错,产地石狮,来看看可以换多少银两?”经过这几回合的试水,楚君兰却是渐渐地摸到了门道,于是越发跃跃欲试。

    两道柳很得意地走到楚君兰的面前,用手搓了搓楚君兰的衣服,也不管石狮在哪里:“料子还算不错,给当个五两吧!”

    待看见两道柳唤人要强脱自己的衣服,楚君兰才如梦初醒,不由一头大汗,只叹沾赌如吸笃,只得强颜欢笑:“算了,算了,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当楚君兰出现在“大小通吃”外面的时候,到底是把自己的衣服都输了,只不过两道柳念在师徒一场,同情楚君兰才没让她真变成脱衣舞娘。

    楚君兰离开了大小通吃赌坊,心中直叫:“邪门!邪门!一定是假骰子,不知道是灌铅,还是水银。”

    正午,阳光火辣辣的,一个霸气的刀疤少女还有一个欠揍的黑痣姑娘,正苦哈哈的在扬州城的街上溜达。

    斗文比赛已经过去了一天,而楚君兰离抱月楼的“距离”却越来越远。楚君兰揉了揉拔凉拔凉的胸口,朝崔二姐喊道:“崔姐,其实我发现一个bug!”

    崔二姐眨了眨眼睛,困惑而大声地重复了一遍:“靶……咯?”

    楚君兰忍不住咳出声,料想自己出口太快,竟没想到某些掷地有声的词汇在这个时代连放屁都不是,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绝对是存心的,楚君兰对崔二姐试图消化的眼色视若无睹,可随即,一抹深深的忧郁却沉沉地挂上了她的眉头。

    “崔姐是了解我的,应该知道楚女侠我因为食物中毒,最近是四肢无力,浑身疲乏,连跳一个五米高台都能摔出骨头错位,而在这种情况下又挨了杀千刀的几十个板子,这人生啊……”

    崔二姐确实很了解“楚君兰”,在某些时候,特别是在她显露出多愁善感的时候,必须强迫自己做她的听众,并表现出对她的话题十二万分的感兴趣,不然的话是没法聊开自己的话题的,因为一说别的,她一定岔开话:我跟说啊,这人生啊……

    修养还算不错的崔二姐这一次实在困惑,她皱着眉头,静静地地看着眼前这个输得一塌糊涂、无霸气,倒是突然有些颓废的少女,刚要说话,一抹扬州瘦西湖特有的花香溜进了她的嘴。

    楚君兰咳了两声,抬手用火石把刚递给崔二姐的“瘦西湖”点燃。

    崔二姐本以为这个刚被徒弟深深打击的“扬州蛮女”又要开始感慨人生,此时已经做好了睁着眼睛打盹的准备,却是没想到楚女侠竟然又给她玩撒娇,整得她一身不安分的鸡皮疙瘩就像秋天的落叶,密密麻麻地掉落了一地。

    楚君兰拧眉上前,摇了摇崔二姐的手臂,声音故作娇腻:“崔姐给我解释解释呗,说我受的伤也不算太轻,怎么就‘不知不觉’好了?”

    崔二姐不明觉厉地看了一眼楚君兰,她总觉得现在的蛮女,沾了一点邪气,特别是这两个月!

    木兰五贼其实都不爱抽烟,但作为一名职业女贼不抽烟又不大合适,特别是白眉大当家发了话:们是同行的表率,可不能侮辱了木兰帮的招牌……

    所以木兰帮其他女贼们也和楚君兰一样,所谓的抽烟也只是做做样子,它其实代表了一种精神,叫端范!

    崔二姐的额间顶着长毛的小肉瘤,如此一吸一吐并不像是在抽烟,更像是在“找抽!”

    她吐出一个烟泡,眨了眨眼睛,却没有明着回答楚君兰的问题,只是笑着应道:“楚女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