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这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翟子路虽然是世子,可我听说他自幼生母早亡,广平侯新娶的夫人和府里的姨娘一心要把他教坏,就任由他胡作非为,银钱方面就更不拘着,养成了他花钱如流水的习惯,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败坏,他这才起了坏心思。这人的路一旦被教歪了,想扶正就难了!”雷莹莹满是感叹地说道。

    “是呀!”林舒然也赞同地回道,同时心中也暗暗下定决心,她绝不能让许铭晨他们变成翟子路那样的人,一定要努力把他们教成三观正、自立自强的有志青年。

    之后,两人又聊起雷浩柏的病情,雷莹莹告诉林舒然,自从梅太医用了林舒然给的方子给雷浩柏下药,他的身体已经一日好过一日,前两天就能下床走路了,而且胃口好了很多,都比平常多吃一碗饭呢。

    另外,她还告诉林舒然,秦国公府已经给雷家登门道歉,还送了不少礼来,但是她爹镇国公没让秦国公府的人进门,礼物也没收。

    皇上听说此事之后,严厉训斥了秦国公一顿,说他教子无方、治家不严,而且齐扬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实不堪未来齐家当家人人选,单单这一句话,齐扬以后在秦国公府就没了继承的资格。

    都说溺子如杀子,无论是翟子路还是齐扬都是被娇惯坏了,如果秦国公府再不改变对齐扬的教育方式,那么难保有一天他不会变成下一个翟子路。

    “再过两日便是元宵节,母亲今日特意交代我,那日一定要请你一家一起去登川楼看花灯,你可不能拒绝!”雷莹莹已经三年未在京城过元宵节,心里十分期待今年的看花灯。

    登川楼是京城中除了皇宫城楼外最佳的观看京城景色的地方,也是镇国公府名下的产业,若是没有主人家的允许,平时是不许外人进入的,而且它还是京城最高的建筑之一。

    “好,我不拒绝!”林舒然笑着应承下来。

    等到雷莹莹离开之后,林舒然就把元宵节那天要去登川楼看花灯的消息告知了许铭晨等人,原本新年过后他们这些孩子最期待的就是花灯节,又听说还能进去镇国公府的登川楼,一个个都兴奋激动的不行。

    晋朝自古以来就有在元宵节前扎花灯送人的习俗,而在田庄的五叔是个扎花灯的高手,林舒然又是个巧心思的人,在田庄的时候就跟着他学了这扎花灯的本事。

    每年她都会亲自动手扎两个最特别的花灯送给自己的小侄子小侄女,今年怕是要多扎一些花灯了。

    “夫人,这兔子花灯真好看!”正月十四这天,林舒然就在自己院里给孩子们扎花灯,春喜和平儿在一旁给她帮忙。

    她手法很快,不一会儿就扎好了一个兔子花灯,而且还是金色镶边的,兔子耳朵是粉红色的,肚子上还画着红的粉的好看的花朵,显得十分地乖巧可爱。

    “娘亲,这个花灯很好看,可看起来像是送给小姑娘的,我想要大老虎的花灯!”听说林舒然在院子里扎花灯,许铭松和许铭盛老早就来这院里等着了。

    院子里摆着已经准备好的竹皮、竹竿、麻纸、彩纸、剪刀、颜料等东西,林舒然扎花灯的手法很熟练,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娘亲还有这种本事,一个嚷着要大老虎,一个嚷着要小花猫。

    林舒然扎好了小兔子,又快速地扎好一个花灯,一看这花灯的造型,老十许铭盛最先忍不住大声叫起来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二哥的阿狼!”

    “没错,就是阿狼,娘亲扎的花灯好像呀!”老九许铭松也叫起来。

    接下来,林舒然又扎了十几个花灯,不但林家的侄子、侄女有,就是雷莹莹的儿子杜源、镇国公府的小公子雷浩柏都有,临近傍晚的时候,她吩咐许安将花灯送到林家和镇国公府去。

    到了元宵节这天,雷炎早早就来许家找许铭晨,说是要先带着许家兄弟去登川楼看花灯,今日京城会非常地热闹,许铭晨他们也都想着能早点出门。

    “今日人多,可不要乱跑,身边一定要跟着人!”林舒然交代他们道。

    “母亲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弟弟们的!”许铭晨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