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然顺着他的目光也朝床上看去,眼角眉梢都不禁流露出羞涩的粉意,假意板着脸生气道:“谁让你和什么花魁闹出绯闻的,我这是小惩大诫!”

    许钧泽皱了皱眉,低头的一瞬间嘴角竟也流出一丝笑意,若是林舒然真的对外边的传闻没有一点在意,他心中恐还是会失落的,此刻瞧见她吃醋耍脾气的俏皮模样,竟比刚才还要欢喜。

    洗漱过后,两人先后上床,林舒然裹着被子朝里装睡,许钧泽抿唇一笑,将外边的被子直接抱起放到椅子上,然后一把连人带被抱住林舒然,故意说道:“哪有惩罚夫君还给被子的,娘子还是太过心善,今夜就让我冻着吧!”

    林舒然只当他是在耍赖皮,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他入睡的呼吸声,又担心他真的一夜不盖被子,便慢慢转过身来,却发现许钧泽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中一片深情和笑意。

    “你骗我!”林舒然皱起了鼻子控诉,却不妨许钧泽直接在她鼻尖落下一吻。

    一室春情悄然绽放,漫漫长夜,旖旎缱绻,若不是大年初二要回娘家,怕是又要日上三竿。

    一大早,大将军府便浩浩荡荡一群人到了太傅府,文氏一见到林舒然便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欢喜的是张嬷嬷来了信儿,林舒然和许钧泽已经圆了房,担忧的是两人刚圆房外边就传出许钧泽与云州花魁的传闻,自家女儿心中会不痛快。

    好在林舒然很快解了文氏心中的担忧,告知她自己和许钧泽很好,并没有因为外边的一些传闻而受到影响。

    林佑行也将许钧泽单独叫到了书房,翁婿两个说起了最近的朝中事,也谈到要尽快查清方家的案子,只要证实方老御史和任家不见的金银财宝无关,那方家一家人就能放出来了。

    “夏国使团和阿扎其格部落的王爷布里蒙哥早已经出发来我朝,大概一月之后便能到达京城,皇上的意思是尽快查清方家的案子,全力做好迎接使团的准备。”任家旧案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最近因为这件案子朝中官员也是各怀心思,林佑行担心此事继续拖下去,对于朝堂安稳并没有好处。

    “岳父不必担心,云州的事情会由杜升接手处理,使团入京我会守护好京城的安危,断不会让皇上和京城出事!”许钧泽保证道。

    林佑行欣慰地点点头,只要许钧泽在皇帝的身边,再有十万龙甲卫在,他相信京城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只是此次夏国使团和阿扎其格部落的王爷布里蒙哥同时来朝,说是商议三方的和平共处,但他担心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是一个处理不善,怕是会再次引起战火。

    之后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团圆饭,林舒然和许钧泽便带着许家孩子们回了府。

    又过了两日,时间到了正月初四,这一天在晋朝是迎财神的日子,也是城中各商铺开业的好日子,而今天还是城中最大的妓馆花香楼开业的日子。

    为了一睹闻名天下的云州花魁白霜霜的风采,京城里那些皇亲国戚、富贾豪绅、风流子弟等差点儿把花香楼的门槛给踩烂。

    花香楼就位于丘水河畔,与镇国公府的登川楼遥遥相望,站在登川楼上,倒是能一眼看清花香楼门前的车水马龙、人潮涌动。

    “许大将军,你和这位云州花魁不会真的有什么吧?”登川楼最高处的房间内,镇国公世子雷展鹏走到打开的窗户边,他见许钧泽一直站在那里朝着花香楼的方向望着,便打趣问道。

    男人有些风流韵事实属正常,只是雷展鹏想起林舒然对自家的恩情,还是希望许钧泽这位大将军对他的夫人能够更好一些的。

    许钧泽冷肃地回看雷展鹏一眼,就是这一眼让雷振鹏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他怎么都觉得许钧泽的眼神是在警告他,似乎他刚才的话是对他的羞辱。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很明显雷展鹏“知错就改”的态度让许钧泽脸色好了许多,他也从窗边转过身子回到房内坐了下来。

    “人还没来?”许钧泽淡淡出声问道,他和雷展鹏已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两个人更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

    雷展鹏也瞅了一眼花香楼,笑着看向许钧泽道:“急什么,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