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咋滴!”

    江贺兰不甘示弱,怒目而视。

    守着这么多人要是对一个小丫鬟服软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在都城再呆下去,还不得躲到乡下去养老。

    宋北北边低头去地上寻找什么,边嘴巴里不住地说着不好听的。

    散落一地的核桃糕被她捞起一块儿。

    她直起腰,冲着江贺兰不怀好意的咧嘴,笑得极其瘆人:“行,你不吃,那我喂你吃!”

    闺秀们眼中只见一个小丫鬟要把什么东西塞到和议辅夫人嘴巴里,夫人又在使劲把嘴巴往后仰,你推一把我搡一把,两个人撕扯成一团就抱着滚在地上打了起来。

    “嚯,夫人打不过这个丫头啊。”

    人群中的队伍由围观小团体发展了成了观赛大团体。

    “自然是打不过的,小丫头天天要做活儿,夫人整日养尊处优身上早没劲儿了。”

    “养尊处优怎么了?!”有个敏感的闺秀觉得她指桑骂槐,表示不满。

    说话的那个忙周全:“哎呀没什么不好,我也是那样,咱们都一样,让我去跟丫头打我也是打不过的。”

    “丫头怎么了,丫头也是人,出身是她们能决定的吗。差点一命呜呼,来找人理论也没有什么不对,我就喜欢这样烈性的姑娘,若我身边也有这么一个衷心护主的,她闯多大的祸我都给她担着!”正直率性的闺秀说。

    众闺秀吃瘪抿嘴。

    心中默默嘀咕:是,她当然敢给担着,她是文化相徐茂的小女儿,虽非嫡女,但那文华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惹。

    “就是,如果不是碰巧被那丫头错吃了糕点,那越家小姐可就遭罪了,这样一说,这是个忠义的丫鬟。”

    风向瞬变,闺秀们由开始的幸灾乐祸,改为挥舞着绢帕叹气,替丫鬟鸣不平。

    转眼间,地上的两个人已经又抓又扯都破了相。

    江贺兰的发髻散了,妆花了,脑袋上的饰品将掉不掉垂荡着,衣服领口还被撕了个大口子。

    宋北北还算凑合,脖子被江贺兰小拇指留着的长指甲划了一道血痕,别的倒没有吃什么亏。

    和议辅府大大小小的仆从都来看了热闹,大门就无人把守,大敞四开,给尾随着宋北北一行而来的棒子提供了方便。

    他一路寻着掩护,也跟到了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