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家什么都没有,人家也不图她家什么,她的确没有担心的必要。

    ……

    过年,对金家来说,自然是热闹的很。

    祭拜祖先、接待宾客、走亲访友……一连几天都闲不下来。

    初三回门,项南和白雄起对面共饮。

    “燕西,听老师的意思,是有要退下来的念头。”白雄起向项南道。

    年前,金铨将他们一班学生聚在一起,流露出了自己想要退得意思。白雄起素来野心勃勃,却又敏感多疑。

    担心金铨不是要真退,而是要看谁有不臣之心,所以才刻意去向项南打听。

    “是有这个念头。”项南点点头道,“父亲毕竟已经老了,精力不济,总是这里痛那里痛。就算有心报效國家,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况且六姐的事,也给了他不小的打击,所以父亲的确有要隐退的念头。”

    “原来真是如此。”白雄起听罢,眼前一亮,但随之又长叹道,“哎,本来还想追随老师,多为國家出力,没想到……”

    项南见他这幅做派,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早就知道白雄起有上位的野心,偏偏明面上还一直以金铨的学生自居,真是虚伪头顶。

    但实话说,越是这样的人,往往越能爬到高位。因为《是,大臣》里说得明白,钲治本来就无关道德。

    “父亲毕竟已经老了,再当不起领头羊了。倒是大哥年富力强,又从政多年,经验丰富,海内外威望又高,才该多承担些责任。”项南笑道。

    “哪里哪里。”白雄起听他这么说,虽然高兴,却还是摆手笑道,“其实老师的衣钵,最该由你来继承。燕西,你比我年轻,比我有才华,名气也不缺。你才应该从政,接任老师的位置。”

    “大哥,我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让我当總理,岂非滑天下之大稽。”项南笑道,“还是大哥,论资历、论地位、论能力,最该担此重任。”

    其实由白雄起接任總理之位,也算合适。

    一方面,金铨的确老了,现在退下来,还能去做寓公,享上十几年清福。若是恋栈不去,怕连享清福的机会都没了。

    一方面,项南跟白秀珠伉俪情深,而白雄起没有后代,就她这一个妹妹。所以为了顾及妹妹,他就算当上總理,对金家也要多番照拂。而不会像剧中那般赶尽殺绝。

    况且,传和夺是不同的。传是主动,夺是被动。

    传给白雄起總理之位时,金铨自然会埋下后手,以便辖制白雄起,而且也会从容得多;而被白雄起夺走總理之位,就是被人家连根拔起,连仅存的一点势力都没了。

    当然北洋钲府挺不了几年,白雄起这總理也当不了几年,项南只让他当个过渡而已,免得金铨直接受到冲击。

    剧中,他就因承受不住失去總理之位的打击,才导致一命归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