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六年,一月三十号。

    除夕,贴春联、贴年画、放鞭炮,正在满院老少忙碌之际,邮递员老赵走进院儿来,吆喝道,“程建军,拿信了~”

    项南听到声音,赶紧迎了出去。

    老赵笑着把信交给项南,大声称赞道,“建军,你还真行啊,《人民文学》杂志社居然给你来信~”

    一句话,把全院儿的人都惊到了。

    虽然院儿里没几个知识分子,但生在正阳门下,谁还能没点见识。

    《人民文学》杂志社,那可是國家级的刊物,连最高领导都要看得。年初复刊的消息,可是直接见报了。

    而项南居然收到它的来信,这可真是稀奇。

    一方面,《人民文学》那是文坛巅峰。跟它打交道的,都得是文坛大家;一方面,项南就是初中毕业,勉强不算文盲。

    他居然能跟《人民文学》打交道,自然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建军,人家干嘛给你来信啊?”

    “建军,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院里的人都好奇的问道。

    “嗐,我前些日子给它投了几首诗,许是人家不收,给我退回来了。”项南解释道。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都点点头。

    要是这样,那就不稀奇了。就知道,项南这样的文化水平,就不可能跟《人民文学》搭上。

    “你还真是浪费钱,有买邮票的几分钱,拿去买个糖饼不好么?”春明的二哥春生笑道。

    “是啊,你小子真没算计。《人民文学》,那也是你能上得?瞎耽误功夫儿~”郭大爷也取笑道。

    项南笑了笑,没理他们,把信打了开来,匆匆看了两眼,顿时满脸喜色,大声说道,“哎呀,中了~《人民文学》,要了我的作品了!还给了我两张芭蕾舞《红色娘子军》的戏票。”

    《人民文学》决定收录他写得《太阳最红,主席最亲》、《我爱你,中國》、《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等几首诗,并将陆续登出。

    不过因为此时没有稿酬,考虑到项南才二十一岁,是年轻的创作人才,需要给予支持鼓励,激发他的创作热情,所以特地送两张芭蕾舞票。

    “什么?!”听他这么说,全院儿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