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太沉着脸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来,就见到正被吴迪锁住的谢广坤。

    “小伙子,你松手吧。”他招招手道。

    吴迪虽然是个莽汉,但也能看得出来,齐三太不像是一般人,口气也就不那么硬了,“我松手可以,但你得保证他不在我这店门前上吊。”

    “好,我保证。”齐三太点了点头。

    吴迪这才将谢广坤放了开来。

    不过即使被放开,谢广坤还是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皮长山、徐会计上前把他搀了起来。

    “三太呀,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谢广坤缓过劲来,带着哭腔儿说道。

    “哎呀,广坤,你这是要干什么呀!”齐三太恨铁不成钢地道,“儿子定亲,多大的喜事。你不高高兴兴的办事,反而要闹着上吊,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三太,永强不能跟王小蒙定亲啊。”谢广坤见齐三太居然埋怨自己,连忙辩解道,“王小蒙就是个卖豆腐的,永强是大学生儿,俩人在一起般配么?

    再说,俺家趁多少钱,他家才趁多少钱?他家高攀得上俺家么?我不能看着眼瞅着我儿子吃亏,眼瞅着俺们家受损失啊。”

    听他这么说,王小蒙眼圈就红了。王老七也气得攥紧了拳头。

    “广坤,恋爱自由、婚姻自主,这是國法!”齐三太见他这么说,忍不住训斥道,“永强和小蒙自由恋爱、自愿结合,这是受珐律支持和保护的,你根本没有权力干涉。

    你在饭店门前上吊,同样也是不允许的。你这是寻衅滋事,干扰正常运营,破坏社会秩序,是违法行为。你不许再闹下去了。”

    “三太,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永强他爹,我凭啥不能管呢?”谢广坤振振有词道。

    “你那都是老黄历了。”齐三太一摆手道,“我们现在是恋爱自由,婚姻自主,不许你干涉。”

    “清官难断家务事。三太,俺们家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谢广坤死硬道。

    他觉得现在反正自己也没求齐三太的地方了。永强的工作都解决了,都不用去县教委上班,那他也就不用再怕齐三太了。

    齐三太见他如此不讲道理,一味蛮横,脸色不禁更差了。

    他大手一挥道,“那也是老黄历了。清官现在也断家务事,以道德为底线,以珐律为准绳,清官也能把家务事断得明明白白。

    广坤,我告诉你,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涉及违法。我要向你发出忠告,如果你现在悬崖勒马,那万事还好商量。如果你再胡闹下去的话,你可不要怪我公事公办。”

    “三太,你不用吓唬我,你还能咋地我?”谢广坤满脸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