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出口,傅宗舟的身体顿时僵硬。

    安枞也猛地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恨不得给自己一下。

    他……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的!

    “真的?”

    傅宗舟手捏着他的下巴把安枞的脸掰过来,黑瞳紧紧地盯着他:“不要耍赖,我刚刚听到了。”

    安枞试图狡辩,但第一个字还没吐出去,就被傅宗舟捏着下巴吻了下来。

    唇瓣与唇瓣短暂地相贴了一瞬,温软的触感令安枞有些恍惚。

    下一刻,傅宗舟就伸出舌头,重重地舔了一下他的唇瓣。

    舌头的温度比唇瓣要高上不少,舌面也更粗糙,舔的时候像是有一把烟花扔进了安枞的脑子里然后爆开。

    趁他愣神时,傅宗舟沿着他不自觉张开的小口伸进舌头,狂风卷地的刮过每一寸口腔,从牙缘细密地舔到敏感的上颚,一直亲到安枞快要无法呼吸。

    亲吻有种跟做爱不同的窒息感。

    安枞没有接吻经验,连用鼻子换气都不知道,没一会儿就鼻尖和脸颊都红成了一片,泪珠一点点蓄满了眼眶,直到承受不住落下来滑过光洁的面庞。

    因为缺氧,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又像是有金色的光点在视野里跳来跳去,安枞喉咙里发出无助的呜呜声,眼泪终于再难绷住,如断了线的珠子流了满脸。

    泪水滑下来在傅宗舟掐住安枞脸的虎口处蓄成一滩,冰冰凉凉的,傅宗舟这时才放开他,就看安枞猛地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开始捂着胸口咳嗽。

    傅宗舟摸了把他的脸。

    泪水是凉的,脸是热的。

    “我好开心。”傅宗舟弯起眉眼,眼眸因为眯起而更显狭长:“你主动提出愿意为我口。”

    他为安枞口是因为喜欢他,反过来推测安枞愿意为他口肯定也是出于喜欢他。

    他就说嘛,小竹马自小与他一起长大,大部分时候都黏在一处,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

    至于安枞中考时突然改了志愿又拒绝跟他在社交软件上聊天,则全被傅宗舟归类为了安枞迟来的叛逆期。

    虽然他们两个实际年龄只差了一岁,但傅宗舟自认作为哥哥要学会包容。

    所以,他也没有强硬地逼着安枞再转学回来,只是在他身上安了窃听器,又在他寝室里装了监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