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越城睁开眼睛时,易南川仍大剌剌地躺在他身旁呼呼大睡,长手长脚不安分地摆成大字,其中一条腿还架在越城的小腹下方,压住因晨勃而微微硬起的阴茎。

    索性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捞住易南川的大腿往下挪了挪。

    “……唔。”大概是昨晚没有过度纵欲的关系,被轻轻碰到后的易南川很快就醒了,睁着眼睛一脸呆滞地望向天花板,等回过神后才慢吞吞地扭头看向越城。

    “几点了?”

    “八点半。”

    易南川的嗓音带着懒洋洋的沙哑,“你不上班?”

    “我给自己批假了。”

    “……太随意了。”

    越城低笑,伸手揉了揉易南川的头发,又检查一下额头裹着纱布的伤口,确保没有在睡觉时不小心蹭到,“养伤期间,能陪我一起休假吗?”

    “嗯。”

    “这几天老老实实陪着我,等拆线了,我才会放你出去。”

    易南川抬眼看向越城,似乎在判断他这句话的意思,半天,答道,“……好。”

    越城凑近看他的眼睛,“已经不充血了。”

    “唔。”

    “南川,你是不是有点上火。”

    “嗯?”

    “今天的眼屎很大一坨。”

    易南川冷着脸,推开对方凑得太近的脑袋,淡淡道:“滚。”

    背过身,忍不住揉了下眼睛,一看手背,操,真的好大一坨……又揉了揉,嗯,干净了。

    越城默不作声地看易南川野猫洗脸似的蹭啊蹭,眼底溢出笑意,忍不住长手一捞把人揽进怀里,对着那颗灰色的脑袋揉啊揉啊揉。

    怀里的人眯着眼睛,满脸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