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若清醒几分后,看到的场景就是她手里握着硕大的假阳具捅入韩雪哲伤痕累累的后穴,流了很多血,那些血有些顺着韩雪哲腿根流到床单上,有些顺着假阳具流了她满手。

    她满手的血,满手都是韩雪哲的血。

    这场景太过地狱,让季林若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可是无论是满鼻子的血腥味,手上温热的血,还是韩雪哲过凉的体温,雪白的肌肤,留下齿痕的胸乳,带着痛楚的眼,这一切都真实无比。

    韩雪哲还问她:“您喜欢吗?”

    季林若毫不怀疑,如果她是个男的,一定会就此留下心理阴影导致很长一段时间的阳痿。

    好在季林若从不幻梦,也没什么跨性别者倾向。

    她立刻命令韩雪哲趴好别乱动,然后找到自己的手机拨打了靠谱的家庭医生电话。

    ……谢天谢地她还记得她的手机在哪里。

    韩雪哲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颤抖,痛的吐字艰难,他的眼睛里却写满了迷茫,他仍执着的问她:“您,不满意,吗?您还,可…以…”

    “小雪。”季林若打断他,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听完他说的话:“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

    季林若少见的,没有用最温柔的声音对他说话:“我说过,我没有虐猫癖,我还说过,我不会让生病的猫做他不喜欢的事。”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韩雪哲的眼睛睁的好大,他好像听不懂季林若的意思,因为他的眼睛仍然呆滞茫然,但他听出了季林若的冷淡。这种程度还不可以让主人满意吗?他有些失望,还好他还可以承受,于是他忍着剧痛,讨好的说:“那您想怎么玩呀?我都可以的呀…”

    季林若无言以对。酒精残余和韩雪哲现状让她的头嗡嗡作响,她几次努力组织语言,却都失败了。

    她陷入沉默。

    韩雪哲害怕季林若的沉默,季林若从未这样沉默;害怕她的失望,这比任何疼痛都让他难以忍受。他努力的想要摆出最完美妩媚的笑容,可是恐惧和痛楚让他的笑容怪异而扭曲,他想要季林若再次温柔的对他笑,可是她好像在生气;他不明白啊,明明主人刚刚还饶有兴味,怎么突然又生气了;明明她喝了酒,喝了酒他们不都喜欢这么玩吗?他哪里做的不够好、还是说,他本来就是太脏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主人满意…

    …太脏了。太脏了?

    太脏了。

    是的,是的,本来就是他太脏了,他是脏东西,龌龊的垃圾,下贱的烂货,被玩烂的婊子…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他尝试蜷缩身体,然而这动作牵动他后穴的伤口,让他又发出低低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