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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上绑的领带早被扯掉,他还是没法去看他的眼睛。脑袋和四肢一样发软,他觉得自己像洪水里的一截堤坝快要被冲散,手有些狼狈地勾着学生的脖子,勉强保持平衡。

    “慢点……”另一只手用力掐着谢川的胳膊,手指深深地嵌进通红的皮肤里。

    谢川慢了下来,抽出去很多再用力送进去,快要把他凿穿了。他叫了两声,却没抱怨他的粗暴,就像他没提用套的事。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只是谢川的动作里有一种他很熟悉的笃定,把他不知道要飘去哪里的心暂时钉在原地。

    他看着谢川严肃的脸,突然很想念他嘴里的味道,不由得心砰砰直跳。犹豫之间被谢川瞟了一眼,让他乱了阵脚。

    谢川伸出一只手抱住他,让自己坐在他的腿上,重力让他被顶得直翻白眼,气喘吁吁地试图找一个支点。

    谢川的脸带着一股潮热凑了过来,微微冒汗的额头下面,一双小狗一样漆黑的眼睛望向他。他慌不择路,低头迎上去,呼吸紊乱地撞在一起。他含着他的下唇胡乱舔咬,乳头被用力揉搓着,混着钝痛,欣快从脊柱窜上来,逼他挺起胸任由谢川抓红他的乳肉。

    谢川用拇指肚擦过他直挺挺抵在他肚子上的的马眼,他被磨得膝盖发软,靠着他的肩膀闷闷地哼了几声。

    “你他妈就真的一晚都忍不住……”谢川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咬他的耳垂,呼吸喷在耳廓上,低沉的咒骂像一把鞭子抽打他敏感的神经,刺痛却让他可耻地兴奋无比。他忍不住颤抖起来,阴茎像坏掉一样涌出前液,弄了谢川一手。

    谢川咬了咬牙,敷衍地帮他套弄几下,把他压在床上,抓着他的脚踝顶进去,精准地碾磨他的腺体。他紧紧抱住谢川的手臂,被肏射的时候尖叫着喊出他的名字,求他停下来。谢川又重又急地撞进他的身体,像是没听见他的求饶,每撞一下,他的阴茎就抽搐着被迫吐出一小股残余的浊液。

    快感过载就成了痛苦,像是有团火从小腹烧到胸口,他难受得快要涌出眼泪,只好用力捶他的肩膀。

    “你不就想让我肏你?”谢川抓住他的手腕压在耳边,伏下身来质问,“满意了?”

    他越过潮湿的眼睑直直地盯着谢川,直到眼睛因为酸胀而不得不眨眼。张开的腿让他感到赤裸、低人一等。但他决定当个诚实的人。

    “嗯。”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体里喷发出来。谢川的动作停了下来,呆滞地看着他,像极了从前第一次打碎试管的样子。

    “没关系。”他轻声说。

    洗完澡,他们站在阳台上抽起烟来,手臂贴在一起,谁也没说什么。这是一个转瞬即逝的窗口,皮肉之间的那点亲密还没消退干净,但他们都知道尴尬迟早要卷土重来。天色已经开始微微泛白,顶楼的风吹得他们的t恤吹鼓胀得像两只蟾蜍。

    他一眼瞥到谢川手上的婚戒。

    “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干这种事吗?”

    他不是在嫉妒。没感到脆弱。也没有在挑衅。

    沉默。

    当然,很无聊的问题。他那么聪明的人才懒得回应。但谢川的沉默仍然让自己焦虑,和从前如出一辙。他生气了吗?他会走吗?自己永远对这些毫无头绪,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抓住他。即使他就在身边,自己也觉得离他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