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轶很早就发现了乔榕,却忍了很久才站起来,似乎有意吊着她。

    他臭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乔榕欠了他几千万没还。

    乔榕已经和他无话可说,听到屋内传来简菡越来越近的呼唤声,她开了口,字字强调道:“贺轶,我真诚地希望你能离我朋友远一点。”

    贺轶冷笑:“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那么无聊的人?”

    乔榕不语。

    贺轶维持了一会高冷,终于还是绷不住,扯着嘴角轻蔑道:“我想做什么,你管不着,倒是我应该提醒提醒你,是不是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

    乔榕点头说:“嗯,我忘了。”

    贺轶神情一顿,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留情面,他的眸中升起怨气,然而在那浓密睫毛的遮掩之下,种种情绪难以看清。

    乔榕对他再熟悉不过,一眼瞧出这人明显是记恨上了。

    她在剧院里被贺轶缠得神经衰弱,此刻见他被刺激到了,重重出了口恶气,勇气大增。

    她微笑着开了口:“就算我还记得,我也不会相信那是真的。你总是谎话连篇,我永远也不知道你说的一百句话里有没有两句是真话,而且你应该b我更清楚,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你喜欢的只有你自己。说实话,我觉得你有点心理上的疾病,应该及时去看病吃药,而不是纠缠我这种’枯燥乏味,连用作消遣都嫌浪费时间’的人。”

    贺轶听得心平气和,直到最后一句,他的表情才出现了几丝裂痕,乔榕眼见他的唇sE又淡了几分。

    她打量贺轶单薄的穿着,正要开口时,简菡推开大门走了出来。

    简菡还没出戏,整个人兴冲冲的,转身看到贺轶,好奇地问道:“怎么穿这么少?你不冷吗?”

    贺轶摇摇头,静下来看着乔榕,似乎在等她说点什么。

    乔榕错开他的视线,看向路边,俞松正好开车过来,半开着车窗停在路边等她们。

    乔榕拉着简菡,小声说了句“我们走吧”。

    直到上车,她听到简菡似乎有些感叹地说:“还站在那儿呢,你都不跟人家说声再见,这帅哥X格多可Ai啊。”

    乔榕朝窗外觑了一眼,贺轶正好背转身,背影落寞,好像刚才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冰冷的晚风从他那边吹来,乔榕听到几声细细的咳嗽。

    嗓音细弱得可怜。

    她的鼻子忽然有些发堵,心道回去后得Ga0点生姜水喝,顺便去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