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帅?”黑旗军众军正跑得气喘吁吁之时,只见一名身穿同样黑旗军军衣的将领一溜烟的跑了过来,眼尖之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人就是黑旗军的主帅李三坚。

    李三坚一边飞奔向前,一边向着众军招手笑道“今日何人跑到了本帅的前面,赏钱两贯。”

    李三坚说罢,就一溜烟的就跑到前面去了,超过了所有人,三十余岁的人了,还是个书生,居然与二十来岁的青壮般的,是健步如飞,并且还是赤足奔跑,丝毫未见岁月刻下的痕迹,如此不禁令众军感到万般惊奇。

    李三坚十数年如一日的跑步健体,早就练就了一双好脚板与强健的体魄,在这个世上,在跑步方面几乎无人可以超越他,除非有人能使八步赶蝉等轻功...

    李三坚这些日子将秦凤路的政事全部甩给了费景阳及手下的一众官吏,并且吃住几乎都是在军营之中,与黑旗军将士们同吃、同住,一同流汗,一同训练,可以说是与黑旗军将士们同甘共苦。

    山魁领着三百余名“亲兵”兼军法官,大呼小叫的追着李三坚而去。

    众军闻言顿时精神大振,奋力奔跑,大声呼喊着追着李三坚而去,扬起了铺天盖地的雪泥,白茫茫的雪地也被踩出了一串又一串的黑色脚印,显得异常的杂乱不堪。

    两贯钱可以买一匹好马或者两头牛羊了,众军怎不奋力追赶李三坚?追上并超过了他,便是发了一笔小财。

    可黑旗军众将士们将吃奶的力气的使出来了,一个个跑得脸色通红,眼珠子似乎是将要瞪出了眼眶,舌头也是吐得老长,口中喷出的白雾足有尺许,也无人超过李三坚,只能跟在他后面吃土...

    “哈哈!”跑得兴高采烈的李三坚,还好整以暇的回头看黑旗军众将士们得意的笑道“势如奔马,大概说的就是本帅吧?尔等跑得形同乌龟...岂能追上本帅?赏钱提高了,若有人超过本帅,赏钱三...嗯?”

    李三坚笑声未落,忽然发现身后众将士之中,一个瘦小身影越众而出,急速的向自己奔了过来,身影是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追上李三坚了。

    “来得好!”李三坚不怒反喜,回头扬臂迈腿,又开始急速飞奔,欲将此人甩开。

    “蹬蹬蹬...”可无论李三坚怎么用尽全力飞奔,可身后此人的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是越来越清晰,李三坚大奇,回头撇了一眼,只见一个黑影风一般的已经追上了自己,并且发出“呼”的一声响,便急速的超过了李三坚。

    李三坚甚至都没看清此人的面目,便被此人越过,并且无论李三坚怎样奋力追赶,两人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远,到了最后,这个人就变成了一个黑点,远远的在前方飞奔,扬起了

    雪泥、尘土足有丈许。

    “好功夫...”李三坚见实在追不上此人了,于是停止了脚步,呼出口长气后赞道。

    李三坚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远处的那个人也是停住了脚步,回头盯着李三坚,似乎是在嘲笑李三坚。

    “此为何人?”半响之后,山魁、姚舆、闽武炎、周虎臣等将才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于是李三坚有些不悦的问道。

    你跑的快,如飞一般的,老子跑不过你,认输便是,可你总该跑回来请安领赏吧?站在远处居然还戏弄老子?你让老子这一军之帅的老脸往哪里搁?李三坚心中暗暗恼怒道。

    刚才李三坚还在自吹自擂,势如奔马的,此时李三坚不由得感到有些脸皮微微发烫,势如奔马,用来形容此人是再恰当不过了,而不是说自己的...

    姚舆闻言摇了摇头,随后回头看了看众将,众将盯着远处的那人,随后一起摇了摇头。

    “这么些日子了,尔等居然不知手下之兵?将不知兵,这将看来是做到头了。”李三坚见状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