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的嗓音又低又哑,浸着怒气的声音像一把冰刃向他刺来,让他心里的恐惧更甚。

    他抖着声音,弱声反驳道,“我没有耍手段……”

    “放屁!还敢在我面前装?”陆放厉声打断他,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一边又狠狠往他的体内猛顶了一下。

    “没有,我真的没有,呜呜……”

    饶是呆在陆放身边三年,他也从没见过对方如此暴怒的模样。他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身体上的疼痛也感受不到了,只能听到心脏因为惊怖而跳动地砰砰作响。

    汹涌冒出的眼泪和清涕把他的脸庞糟蹋得一片狼狈,有一部分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陆放的手上。

    他反复摇着头,重复地强调“没有”这两个字,声音中也慢慢带上了哭泣的喘息声,像是一个被夺舍后失了魂魄的人偶。

    陆放看着他这副架势,心里突然产生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他烦躁地啧了一声,终于放开了阮念,起身把阳具从那口穴里退了出去,转而坐到车座的一旁。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火闷声抽了起来。

    他不清楚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虽然他脾气本就不好,但也很少发过这么大的怒火。可是一想到陈止一刚刚电话里说的话,他就忍不住去想象阮念在自己背后勾搭陈止一的样子。越是深想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身旁的人还在哭,似乎是故意压抑着声音,每间隔几秒才会传出一声低微的抽泣,在静谧的车厢里却显得很是清晰。

    他指尖夹着烟,从嘴里徐徐吐出一缕缕烟圈。他静默地看着空气中缥缈的烟尘,听着身旁人压抑的啜泣,心情终于慢慢平静,思绪也游离了起来。

    阮念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记不清了。被他驯服后,阮念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副看不出情绪的平静模样。偶尔被他欺负狠了,才会瞪眼皱起眉毛,向他无声地表达抗诉。

    至于阮念再之前的模样,他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不过应该也很少会像现在这般哭罢。

    身旁的人终于停止了抽泣,从车座上坐了起来,缓缓地蹲到他的身前。阮念伸手扶住他依然硬挺的阳具,抬起眼看向他。

    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车厢里交视。他看到阮念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些纵横的泪痕,眼尾和鼻尖都泛着红,看着似乎有一份我见犹怜的脆弱。

    他心里突然有一丝后悔,刚才不该对阮念那么粗暴的。毕竟像阮念这样胆小懦弱的人,也不敢在他的背后对陈止一耍什么手段。分明是他莽撞地将无名怒火发泄到了对方头上。

    阮念又低下头,张嘴把他的阳具含进了嘴里。

    他意外地挑了一下眉。

    舌头灵活地挑逗着他的龟头,两片嘴唇紧紧贴着他的柱身,包裹住口腔吸嗦着他的阴茎,哧溜哧溜的舔舐声给安静的空间平添了一份情色气息。

    他惬意地靠在车座后背上,眯起眼睛享受着这贴心的服务。既然对方有心伺候他,他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罢。

    二十分钟后,他泄在了阮念的口腔里。阮念咕噜噜地悉数吞咽下去,又贴心地帮他一点点舔走阴茎上残留的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