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辰托住了她,柔声回道:“是霁员外的马车经过,想必是接霁沐寒入府的。”

    “……”

    洛时七睁开媚眸,回想她初来天朝时就听楼下说书的提过,说霁沐寒家境优渥,其父乃京都第一富豪,如今看来外面阵仗大些也没什麽好稀奇的。

    倒是天朝的这些人,每天一惊一乍的,真的烦。

    这时,门外一名男侍入内,恭敬地禀道:“小姐,有人找您。”

    “不见。”

    刚说完,门外即探入一颗脑袋,“时七,是我啊!”

    洛时七抬眸一看,瞬即扶额:“……”

    “昨儿个我在此处等你一整日,结果你没来,今儿可算遇到了,你看……”

    裴思望手中扬着几张熟悉的练字帖,朝她憨笑着,“这是在你房内找到的诗圣的文章,你忘了带走,一定很着急吧?”

    “……”

    那几张破纸,是她大姨妈来的时候无聊写一写的,当时想着这货天天翻垃圾桶总不是个办法,於是顺手将它们丢在房内。

    原本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结果还是没能躲过……

    “没想到你对诗圣的崇敬之情远在我之上,枉我还这般敬仰他老人家,收藏的墨宝还不及你多,只怕日後返乡无力再寻他迹了……”

    裴思望想把手上的练字帖还给她,可每次伸到一半又难分难舍地缩了回去。

    屡次yu言又止,眼巴巴地看着她,一副小可怜样。

    “几张破纸而已,赏你了。”

    洛时七不以为意道,随後坐起身,瞥见他腰间别着一把熟悉的摺扇,“你们读书人都标配一把这样的白扇麽?”

    听到她说将这几张纸送给他时,裴思望欣喜若狂不已。

    又见她看着腰上的摺扇发问,於是爽快地将它解下,“我一介穷书生,怎配拥有如此上等的白玉扇,不过是那日会试结束时霁兄走得匆忙落下了,我便带在身上等着还他。”

    “霁沐寒的?”

    洛时七接了过来,打开扇面一看,果然是初见时的一张白纸,但不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扇骨是白玉所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