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探,果然,越是怕什么越要来什么。

    此刻他浑身发烫,嘴唇发白,是感染的征兆。

    但这里没有抗生素,也没个正经的消炎药,更别提能立竿见影的神丹妙药。

    她连忙走出营帐,环顾了一圈四周,在她的营帐外角看到坐在地上打着盹的二钱。

    于是走过去踢了踢他,“二哈,快去把栀子叫来,就说三皇子伤口感染了。”

    “啊?”

    听到与自家公子的伤情有关,二钱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我……我这就去!”

    刚转了个身,他又哭丧着脸转回来,“洛姑娘,栀子姑娘和猎风大哥一起上山采药了,还没回来呢。”

    “……”

    这乌漆麻黑的夜晚,采个鬼见愁么!

    洛时七拍了拍脑门,“我这儿有栀子药铺的钥匙,你叫个小兵送你回城取药,有见到马齿苋,甘草,金银花,板蓝根,鱼腥草,穿心莲,黄连,红花,三七等,全给我带来!”

    “啊?鱼腥草……还有啥来着?”

    “……”

    洛时七扶额,可眼下又没有能信得过的人派去抓药,只好进帐将那些中草药名写了下来,交给他,“要是没找到的话,你就去其它药铺问问,快去快回!”

    “好!”

    二钱走后,洛时七回营帐里试着给霁沐寒物理降温。

    可一个时辰过去了,依然不见效。

    “这么烧下去的话,该不会变成傻子吧?”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仍旧烫手。

    “洛时七……”

    这时,她恍惚间听到他唤着她的名字,虽然很小声,但确确实实是从他的嘴里发出的。

    她连忙凑近耳朵,想听听他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