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周元青刚洗完澡那会儿,夏殷或许还有一丝理智尚存。

    但如今他们衣衫不整地搂着抱着,夏殷为Alpha的信息素高潮着倾倒着,周元青还非要问出个所以然的话,就纯粹是难为人。

    所以他轻轻拍了拍夏殷的背,安抚地摸了摸对方的脸,这才起身。

    拿起手机站在窗前,周元青开始同人联系,想叫对方赶快带足药品往这里赶。医院里人多嘴杂,认识他的人太多了,因此安全起见,还是用别的路子。

    但电话刚一接通,夏殷就寻着周元青身上的苦香气爬了过来,他审慎虔敬地嗅闻Alpha身上的味道,又拽着他的白色浴袍,一点点向上蹭动着,想离气味之源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时候屋外在下雨,屋里也在下雨。

    不知道是已经适应,还是从中得到了快乐,夏殷并未摘取插进里尿道的花枝,他一边仰着脸呃呃啊啊轻叫,一边随花枝簌簌抖动身子,手指凌乱地拨开Alpha浴袍的下摆,可刚想往里面钻就被周元青阻止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高一低地对视了几秒,还是夏殷先支撑不住,又顺着周元青的腿滑了下去,滑到漆色剥落的木地板上。

    他紧闭双眼,蜷缩在地上似在滚水中沸腾一样躁动,蛇蜕皮般搓光全身的衣物,赤身裸体盘缠在周元青脚边,喃喃呻吟:“热啊......呜......”

    央求Alpha的抚爱。

    这一幕皎美而情色,仿佛窗外的欲望之雨渗了进来,将夏殷的肉体打湿,让他痴缠地绞住周元青的身体,蚕食着周元青的心脏,让他为之倾倒。

    那头的人还在问着注意事项和具体地址,突然就觉得另一边不对劲了,周元青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些,然后便传来含糊不清的噗滋水声,还有那似有似无、微妙暧昧的呻吟,光听了就让人浑身潮热。

    周元青似乎也急,所以加快了语速,“嗯,就这样,拿最好的过来,对了,不要和周新荣说这件事。”

    说完便挂了电话。

    周元青已经改站姿为半跪,轻轻松松便掰开饥渴的Omega的嘴,摩破他的唇瓣,猥亵地玩他湿答答滴水的舌头,里面的腺体热热地肿大着,看着像一粒过于饱满的草莓。

    好想和他接吻,周元青在止咬器后轻轻叹息。

    夏殷闻起来也是草莓味的,它成熟了,于是从枝头跌落,送上门来求周元青吸吮。

    其实周元青也想紧抓住它,刺进去、咬进去、捅进去,听听汁液四溅的声音。但耳朵被饱饱地灌了一帘雨声,身体里满溢着克制的药物,实在难以欺骗自己去放纵失控。

    周元青不动了,夏殷却还在舔他的手。舌头明明已经又热又麻,快要失去知觉,但每摩擦一下,还是会传来令人心悸的剧烈快感。

    夏殷难受极了,整个人白如一块璧玉,只有阴茎上插着一朵颓靡的红花,淫水流得太多了,又得不到满足,下半身湿淋淋的似乎被水泡过。

    可怜的Omega已被本能逼成了湫隘之人,矜持和要强不见了,只剩下欲望在躁动,渴望被插烂、插破、注入信息素,被无上的快感操纵,忘记发情期的痛苦。

    因此他声音低微软弱,听起来更像是呜咽祈求,“我要你,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