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本来以为医生已经走了,结果洗手间门一开,医生还站在那里。

    “你究竟想干什么?”顾斐问他,“直接说就是了。”

    医生和“顾斐”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清楚他的性格,更是清楚地知道“顾斐”蹬鼻子上脸的本事。

    他自然不可能把实情说出来。

    医生:“也没什么大事——”

    “肯定是不安好心。”顾斐却不想听他说下去,“你以前很讨厌我吧?现在对我这么好,说不是图我什么我都不信。”

    顾斐摇摇头,从医生旁边经过。

    被说中了医生也不觉羞愧,跟上他的脚步:“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通透的时候。我以前确实是挺讨厌你的,但是现在看来,你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如果顾斐以后都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不能试着不讨厌他。

    顾斐路过厨房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闷头往前走。他敲了敲纪鸿光的房门,没人回应。

    到院子时,顾斐听到铁器碰撞的声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纪鸿光一脚踹出,正中封楚渝胸口,封楚渝后退几步,站住了。

    他手中的长刀却脱手飞了出去。

    纪鸿光摇头:“你资质太差了,不适合干这一行。”

    封楚渝不答,捡起刀,摆好姿势,往前攻去:“再来!”

    纪鸿光不得不被动地跟他打起来。

    这点运动量对纪鸿光来说连热身都不是,而封楚渝却满头大汗。

    纪鸿光说好的给他当保镖,现在却在给别人当陪练。

    医生同样看到这一幕,却还是站在顾斐身边,没有半点上前阻止的意思。

    顾斐不得不问他:“封楚渝伤还没好吧?就让他这么运动没关系吗?”

    “阻止不了他。”医生看着封楚渝的方向,露出一抹笑,“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哪怕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并无天赋,所有人都告诉他:你这么做下去是没有前途的。

    封楚渝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带伤训练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