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尽管不能感同身受,还是不免恻隐,暗自叹了口气:“没事啊,以后就好了。”

    “……希望吧,都走到这里了,也停不下来了。”

    我沉默地点点头,我也一样。

    “靠,”他突然笑了,“怎么扯到这了,我本来想说,你很聪明,所以别担心,咱们做好规划,成绩肯定能上来的。”

    “……好。”

    日子单调地重复着,以其相似性在记忆里日益削薄,我盯着不断打上勾的日历,总觉得时间快得不真实。

    身体背叛意志总在濒临困倦边缘摇摇欲坠,最后的抵抗是采用了舍卒保车的战略,选择在语文课和英语课上趴在桌上睡一会。

    等到下课铃声响起,我本能地直起身子,总觉得精神仍然欠佳,身旁孟可然递给我几张纸:“给,抄得手疼,字丑别笑话我啊。”

    “嗯?”我迷迷糊糊地接过来,看到笔记标题写着“定语从句题型总结”,定睛一看是满满两页的英语笔记,旁边还用另一个颜色的笔进行了备注。

    “靠,这块说的太快了,没跟上,你回头问问谁。”

    “老师说这是重点!!!你背下这儿啊。”

    “这块什么单词没听懂,啃撒母深,操好好笑。”

    我有些混沌的脑袋逐渐清醒了过来,侧过头看向孟可然:“谢了啊。”

    “小事——”孟可然从胳膊里漏出眼睛,气若游丝,“下节物理,我可补觉了,记得饭点前五分钟叫醒我。”

    “放心。”

    月考我排了一百三十二,理科倒是还好,只是语文错得多,连同干巴巴不知所云的议论文,写得时候生拉硬拽凑足了难产的八百字,憋得我呼吸不畅。英语照旧一般,不过比从前强了些。

    李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夸了我能有十来分钟,只是难掩惊讶,带着善意的好奇,语气神神秘秘:“你这小子,怎么突然开窍了?”

    这话显得我像被菩提老祖点化的孙猴子,我笑着实话实说:“没开窍,就是想要好好学习了。”

    他愣了愣神,有些犹豫着开口:“是不是你爸那边怎么你了……你实话说,老师能帮的一定帮。”

    “唉没那事,您放心,”我心底有些触动,索性坦白,“我想去a市,理由不方便和您说,不过可以跟您保证,没误入歧途也没鬼迷心窍,是正正经经地考出去。”

    “……啊,那好啊,好啊。”他点点头,想了会儿半晌才继续道:“那有什么不会的,没听明白的,随时找我。还有其他任课老师啊,平时没什么事多问问,多思考,会有帮助的。”

    “好。”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