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命运掌控不得,他人命运不受我的左右。如果明知飘渺不可及,还有许愿的必要吗?但江赝就站在我身后,将勇气隔着指尖赋予了我。

    我闭着眼睛在他的指引下吹光了所有的蜡烛,恍惚间想到,这个愿望嫦娥和玉兔都实现不了,或许只有你可以实现。

    掌心移开,我们在黑暗中只剩下彼此,我轻轻说了声“谢谢”。

    他笑着摇摇头,不知从哪拿出来两个蜡烛,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闸是我拉的,咱们正好晚上吃个烛光晚餐。”

    我被他人为的“正好”弄得失笑,借着烛光把蛋糕放到餐桌上,跟着他去厨房端了几盘菜出来,香味扑鼻,品相卓绝。

    “你把师傅藏厨房里了?”我吃了一口,不禁还是感叹。

    “就当你夸我了,买菜之前我上师傅那速成来着,其实之前他就教过我,我一直嫌太难就没试,今天又好好学了一回,这个是我韬光养晦的成品。”

    我听得直乐,在烛光中举起酒和他碰杯。世界浓缩成小小一矩,容纳下我们俩,烛影摇曳相作陪,余光里我的影子都在笑。

    吃完饭,他切了蛋糕递给我,奶油入口即化,只是我不太爱吃甜,骤然一入口只觉甜度超标。

    “甜么?逛了好几家,这家的奶油质量最好。”他笑着望着我。

    太甜了,甜到牙根泛痒,甜到舌头溃烂,想要找什么东西中和一下。

    “尝尝?”我开口,在他凑过来之前拽住他的衣领吻了过去,他灵巧的唇舌在我的口中纠缠,勾去过剩的甜意,解了几分痒。

    我在他逐渐起伏的鼻息中仰头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他起身跪在我身侧,指尖勾着我的下巴:“正正,张嘴,把舌头伸出来。”

    “……不干。”我脸一红,在他的诱哄中保留了最后一分理智,抿起嘴角望向他。

    他笑着凑近我,吐息滚烫,指尖揉搓着我的耳根:“听话。”

    我被他弄得呼吸急促,却还是不想主动做出在我看来有些轻浮的姿态,可他却起身勾了一抹奶油在指尖,向我伸过来,在触碰到我之前停留在半空当中。

    这是……

    我的喉结上下滚动,仰头张嘴含了进去,甜腻的奶油一点点消融,他的骨节轮廓在我的口中渐次清晰,挑拨我的舌头,暧昧地纠缠。

    手指被他抽了出来,湿漉漉得一派情色,含着几分未褪的乳白色的痕迹。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伸出舌头在指尖上舔了舔。

    我的呼吸陡然加重,扬起身就要吻过去,他却笑着往后撤了撤。

    “干嘛?”我低声说,抓住他的衣角,“过来。”

    “别急。”他转身又勾了一指尖的奶油,这回却伸出红舌,将奶油点在了上面,我被这一幕晃得全身酥麻,热气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