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回到宿舍的时候离下午放学还差一个小时,四人间的剩下两个舍友还都在上课,他是提前打了请假条回宿舍照顾王耀的。

    王耀发烧了,在这流火的七月里。

    因为是上课时间,宿舍的空调不通电。他打开门进来就看见小猫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捂汗,露在外面的小脸热得通红,脸上的细小绒毛上带了一层汗珠。

    伊万走过去,拉开被子帮他透气,顺手把药放在床头柜上,爬上了床。

    王耀烧了一晚上,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只觉得一个凉凉的,湿湿的东西贴上了脸颊,他下意识就朝那个方向蹭了蹭,意识追逐着那一点凉意。

    那点凉很快被收回。柔软的指腹轻柔得替他刮去脸上被绿豆冰沙沾上的水。他低低地呻吟,急切得渴望着水源。

    眼下时间接近盛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王耀平时只穿一件简单的T恤和短裤,在画室也只是加上一件长外套。白嫩的大腿暴露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看得伊万眼热。

    天气越是炎热,室内空调温度就越低。晚上在健身房跳完操后马上就上晚课,空调风呼呼地很快把一身汗吹得冰凉。王耀贪凉,还要再喝上一满杯绿豆冰沙。外套这两天上水粉课又不可避免地沾满了颜料,现在还晾在阳台上。到了晚上下课时就有些头晕,王耀只当自己最近熬夜熬多了低血糖。

    猛的一热又是一冷就导致了感冒。王耀自认自己的身体一向健康没什么大碍,为避免犯困,伊万买来的感冒药也没吃。谁知两天之后就升级成了发烧。

    果然过去作的死都是要还的。在蒸笼似的被窝里捂汗的王耀如是想到。

    他整个人脑子都不大清醒,只觉得泡在了滚烫的水汽中,每一个毛孔浸满湿气。贴在脸上的凉意使他从烧得糊成一团的思维中艰难地抽出一丝清明,使得他能够判断出现在的情况。

    那条薄薄的空调被被团成了一团,伊万把他抱起来靠在床头,整个人圈在他身前。分开王耀两腿围在他的腰上,那条湿哒哒的宽大短裤很快被脱下,股缝中满是黏腻的水液。

    他感觉到伊万的一双大手在他身上游走着,剥下那些汗湿的衣物,抚弄着被热气蒸得滑嫩的皮肤。

    一层一层,水润多汁,好像在剥开一只饱满的砂糖橘。薄薄的皮下是沉淀的糖分,轻轻一掐就会流出甜腻腻的糖汁。

    伊万毫不犹豫地掐住了胸前的那两颗红果,附着其上的天然油脂使它们看起来更加可口。只是用牙轻轻地咬了几下,伊万便满意地听到了王耀口中溢出的猫儿一样的哼唧。

    吮吸,碾磨,它们就像新鲜出炉的热腾腾的蛋糕一样,绵软又甜蜜。

    王耀呻吟着,轻颤着,无力地环上了男友宽厚的臂膀。他躺了一天,全身疲累。脑袋搁在伊万的肩上,主动地舔弄爱人的唇舌,汲取身体渴求的水分。

    在这湿热甜美的快意间,王耀突然觉得有什么粗粝的东西顺着肌肤蜿蜒着,从腿根处一路向上,划过小腹,停在了乳尖上,一圈圈打着转。那两颗果实受不得这番刺激,很快肿胀发硬地好像哺乳期的熟妇。热辣辣地,又疼又痒得不到疏解。

    伊万从下至上审视着它们,手上握着一只新买的扇形笔。猪鬃毛沾了些冰沙,在玉体上作画,热烈的猩红得到了中和,伊万想到了耀的调色板。冰沙在高热下很快融化,伊万只用舌舔弄着,像在吃冰淇淋,弄得王耀在欲望中浮沉,浑身黏糊糊。

    火辣辣的疼痛与渴求的冰凉交杂在一起,王耀觉得自己要受不了。他恳求着,主动挺起胸脯,把乳肉往伊万嘴里送。

    宽大的衬衫半落不落地挂在臂弯里,半遮半掩间隐约能看见玉髓般的躯体上点点红梅般的爱痕。

    一路向下的指尖抵在了那朵柔软的花蕊上,毫不留情地刺入。只消随意抽插几下,肉壁便认出了老朋友,在手指进入时热情地吮吸,邀他采摘深处的花心。退出时又吸着手指,依依不舍地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