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难回来的时候觉得家里异常安静。

    他故意将步伐踏得重些来让屋内的人产生恐慌感,但依旧寂静如这一整屋中仅有他一个活人,于是恐慌感降临于他,慌忙打开卧室的锁推门而入。

    因果一身白像熟睡的鸽子一样蜷缩着,盖了被子的一个角,锁链锢在她的一只手腕上,四肢都烙下红的印记,绷带缠绕,脖上青青紫紫。

    他几乎是奔过去跪在床上晃动她孱弱的肩膀,一遍遍地喊“因果”,按在她的脖颈处感受动脉是否跳动——咚咚咚,敲门后睁眼,她允许访问地微微翻身,惺忪地盯着那恐慌感遍布全身的忠难,在她那双与世无关的眼眸踏入他的禁地那一刻,顿然消散。

    忠难松了口气,支起身脱下校服扔在一边,可能今天又热了起来,他里面穿着件白sE宽松短袖t恤,印着黑sE的英文字母,蛇尾从袖口溜出来。

    他瞥了一眼小桌子,面包居然都吃光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气sE没有进门时那样冷冽,稍稍缓和了些。

    “这么不想挨打吗?”他坐在床上撩过她的碎发,把她的耳朵露出来,“好可惜,感觉你会很喜欢。”

    因果垂下了眼,感觉被他的手指抚过汗珠浸Sh的刘海有些黏糊。

    “我想洗澡。”她渺小的声音说。

    她感觉手上的镣铐被解了开,但身子还是无力地陷在床里,她被忠难轻而易举地横抱起来,脑袋靠着他的肩,双腿悬着,随他走出卧室而摇曳。

    他抱着她去浴室,问她能不能站稳,因果点了点头,被他放下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站定。她一言不发地看着忠难把着花洒调水温,他又戴着十字架耳钉,不过不带钻,光亮一整面,好像能照出主的面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