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点点头:“是……我听我爷爷说起过。那是他一个在新郑的老朋友告诉他的。那位朋友说,他曾接过一趟很奇怪的镖,装镖的的马车车厢全部用黑布遮得严严实实,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一路之上原本还算平安无事,可就在某天早上,一名镖师莫名其妙死在了客栈的房间里。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整个人变得惨白,就好像,就好像被吸干了血一样……镖头只好差人将他的遗体运送回去。我爷爷的那位朋友在他的脖子上发现了一处细小的伤口,应该是被一柄极薄极细的剑或匕首割开的,割开后在破口处被吸干了血,又因着皮肤的弹性,将伤口掩盖。若不是时间久了,那处伤口变了颜色,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盖聂和卫庄对视一眼,已是心照不宣。

    秦伯押的这趟镖,不也是如此诡异吗。

    鬼谷先生转向他们问道:“你们这边又发生了什么?”

    卫聂二人将下山后发生的事详细讲述了一遍,鬼谷先生略一沉吟,又转向紫女:“紫女姑娘这边又有何新发现?”

    紫女道:“我收到的消息是,青岩镇乃至整个淇县,都没有女孩子走失的案子上报,所以我推断,那些女孩子如果不是被家里人卖了,就是逃荒的孤儿。”

    “卖了……”盖聂喃喃着,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

    卫庄看在眼里,心中亦泛起些许悲凉。

    紫女道:“我的人已经在从卖女儿的人家入手调查了。相信这两天就会有新消息送到。”

    秦瑞不由掩面而泣。

    她是不是联想到了自己,倘若没有紫女的好心收留,她和小豆子,只怕最终也会沦落成为奴婢,甚至像那些女孩子一样落入魔爪。

    卫庄递给她一块手帕。

    盖聂不由怔了怔。

    秦瑞受宠若惊,看看他,又看看盖聂,竟有些不敢接。

    盖聂将手帕接过来,转交给她。

    她这才低低道了声:“多谢!”

    她含泪又道:“其实爷爷接这趟镖的时候就犹豫过。但是镖局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等着吃饭,他虽然有所顾忌,但还是接了这趟镖。没想到,没想到……”

    鬼谷先生道:“此事涉及军方,想来亦不是我们能对抗的。而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十分之被动。我们必须扭转局面,掌握主动权。”

    盖聂道:“师父,我有一个计划,但不知行不行得通。”

    卫庄也跟着道:“我也有一个计划。”

    鬼谷先生道:“聂儿先说。”

    盖聂看了看卫庄。见卫庄又抱起双臂,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他道:“还是小庄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