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苏瑛说的没错,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无异于渣男行为。

    他放不下祝真,因为她的伤心难过而心慌意乱,同时又无法背弃自己冥冥之中背负着的任务与责任,于是软弱地希冀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就是她,然后陷在自我否定和异想天开的沼泽里,不得脱身,伤人伤己。

    但是,万一他现实世界里的nV朋友,甚至是妻子,不是祝真呢?

    或者,就像苏瑛所说,在他还没有做决断之前,祝真会不会先被他的若即若离伤透了心,投入别人的怀抱呢?

    他真的能承受随之而来的后果吗?

    封绍沉下脸sE,沉默了一会儿,弯腰将醉醺醺的祝真抱起,对苏瑛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他不是不听劝的人,可再怎么睿智沉稳,在感情这回事上,一时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苏瑛不置可否,r0ur0u男孩子的头发,指指空了的酒瓶:“再给姐姐拿两瓶酒过来,咱们一醉方休。”

    小小的nV孩子安静窝在怀里,轻盈纤弱,像片随时会消逝融化的雪花。

    封绍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

    深夜,红灯区依然热闹非常,站街的男人们诧异地看着这个又高大又俊朗的男人稳稳抱着怀里的nV孩,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他们见多了过来寻hUaxIN妻子的丈夫,哪一个不是又哭又闹,要么被妻子狠狠收拾一顿,失魂落魄地离开;要么和妻子吵得难分难解,互相厮打,闹腾得J飞狗跳,何曾见过这么安安静静、缠绵相依的伴侣?

    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祝真勉强睁开重如千钧的眼皮,瞄了眼她喜欢到骨子里的脸,咬了咬嘴唇,觉得无b委屈。

    她张开娇nEnG的唇瓣,轻声说了几个字。

    封绍没有听清,低头凑过去,柔声问:“祝真,你说什么?”

    祝真一字一顿,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孩子在发脾气:“讨、厌、你。”

    封绍心口一窒。

    喘不过气来的难受。

    再狰狞可怖的鬼怪,再千钧一发的生Si时刻,都不会b她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带来的杀伤力更大。

    还没来得及调整好情绪,柔若无骨的两只手臂又主动缠住他的脖颈。

    她攀上来,JiNg致漂亮的脸颊微红,豆沙棕sE的口红几乎印上他的耳朵,柔软的身子散发着浸满酒香的诱惑气息,软软道:“喜欢你。”

    素来运转自如的大脑忽然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