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顿时脸sE唰白,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自己是从铜流县来的。

    “不说?那必非良民,拖出去砍了吧。”裴凌轻飘飘下令。

    砍刀落下前的一瞬,那人才终于招了,自称是“义王”的手下。

    裴凌此前倒不知凉州还有个铜流县,更不知这铜流县竟被反贼占了,且那两千来号的乌合之众,居然还自称起义军,贼首还圈地为王,自封为“义王”。

    那探子交待说,原本他们是打算以铜流县为据点,慢慢吞并附近城池,大展拳脚,可是他们前阵子新来一位师爷,劝谏他们要低调行事,暗中发展,不可大张旗鼓招兵买马,以免引起朝廷注意,趁他们羽翼未丰时派兵来剿。

    方才他路过此地见有军队盘踞,心中大惊,还以为朝廷这就派人来攻打铜流县了,这才伺机观察了一翻。

    王甲与刘刚见裴凌眸子亮了,还泛出森森血气,顿时头疼起来:“将军,这铜流县毕竟也是个城,咱就带了五百人,不好攻啊,不若去信给凉州太守,让他派人去讨伐。”

    裴凌冷笑:“那铜流县据此不过大半日,不知便罢了,既知晓了,如何能坐视不管?不能明着攻,那便来暗的。”

    言清漓足足睡到次日晌午才醒,下床时,她双腿发软直接坐在了地上,好在房中无人,没叫人看去笑话。

    陆眉果真说到做到,昨夜第四回时她就累晕了,之后便反复昏沉,时而被g醒,时而被g晕,最后醒来那回正好赶上第六回,她连抓带咬,边哭边叫,哀声说着算上傍晚那回,这已经是第七回了,又说尽好话夸赞他,那禽兽这才大发善心地放过了她。

    慢吞吞地梳洗完毕后,陆眉与温成也回来用午饭了。

    莺歌不断抿唇偷笑,摆好盘碗后,她忍不住道:“公子,言姑娘,妾与阿成是不是很快就能喝你们的喜酒啦?”

    言清漓正恼陆眉,在桌下狠掐他覆过来的手,闻言,她与陆眉同时一怔。

    莺歌说完后自己也愣住了,是温成轻推她的腿,她才立即紧张道:“都怪妾不好,一时高兴说错了话。”

    公子三年丧期未过,他们怎么可能很快成亲。

    陆眉朝莺歌笑笑:“无妨,逝者已矣,不必拘泥于言行,心中怀敬即可,再说我爹娘通情达理,想必他们在九泉之下,也正盼着我这不孝子早日成家呢。”

    说着,他含笑看向身边nV子,可她却目光躲闪,僵y着身子没有与他对视,方才还兴致B0B0揪他的手,这会儿也慢慢缩了回去。

    逃避之意溢于言表,见状,陆眉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黯淡。

    明知不该有所期待,却还是情不自禁期待起来,看来是这段时日与她如寻常夫妻朝夕相伴,让他生出越来越多的贪念了。

    莺歌不知他二人感情复雑,中间还夹着第三四五六者,与温成努力地转圜着因自己失口导致的冷场。

    言清漓也觉得自己方才的反应可能有些伤人了,心里过意不去,便又主动与陆眉说话。

    明日他们就要离开铜流县,她以茶代酒,先是谢过莺歌夫妇这些日子的照顾,后又敬向陆眉,郑重道谢:“青时,这一路多亏了你,若没有你,就没有阿烟姑娘和温公子出手搭救的善缘,说不定我早就Si在那座山洞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