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本就外向,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型,再加上在场的几位公子哥对他颇感兴趣,他很快就同他们玩到了一起。

    桌球输了要喝酒,赢了更要喝酒,摇骰子输了要喝酒,赢了也要喝酒。

    江燃这张白净的脸儿,不一会儿就绯红一片,额头上沁出几颗豆大的汗珠,像极了一颗水灵灵的蜜桃。

    江燃觉得自己喝得有些多了,摇摇晃晃地没走几步,手脚发软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而站在一旁早已观察了他许久的谢云景立马端上两杯酒,坐到了江燃的身旁,将酒杯往他面前一送。

    “再喝点儿?”谢云景问道。

    江燃摇了摇头,把酒杯重新推了回去,笑着说:“喝不下了。”

    谢云景倒也没再强迫,非常自然地朝江燃边上挪了挪屁股。这下两个人坐得近极了,从有些角度看去,江燃好像坐在了谢云景的大腿上。

    谢云景是圈里头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借着母亲开的公关公司,认识了不少娱乐圈里头的明星大腕。不过他对大腕们兴趣不大,一颗泛滥的爱心全都献给了刚入圈的新人们。他向来荤素不忌男女通吃,虽然“恶名在外”,不过仗着一张好皮相和常人难以企及的家世,身旁前仆后继的俊男靓女从未断过。

    谢云景对江燃没什么兴趣,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不过乔宣刚刚同他打了个赌,两个人赌江燃还能在席明渊身边待多久,赌注是一辆进口跑车。

    有跑车作为诱惑,谢云景动了歪心思,很快想到了法子要试探一下席明渊对江燃的态度。

    谢云景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勾了勾嘴角,侧过身去拨弄江燃额前的碎发,笑得温柔似水:“有些乱了,我替你理一理。”

    谢云景的指尖微凉,碰到江燃发烫的耳廓的时候,江燃浑身一激灵。两个人贴得太近,江燃的反应自然没躲过谢云景的眼睛。

    “怎么了?”谢云景收回了手,面带笑意地问道,“怕我?”

    江燃摇了摇头,思绪还陷在谢云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出来。这双眼睛实在是太过夺目,这世上最绚烂的光似乎都在这双眼睛里起舞。

    谢云景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和席哥是怎么认识的?”

    江燃坦白:“大马路上认识的。”

    谢云景笑了笑,显然没信他这句话,又继续问道:“拍戏累吗?”

    江燃实诚地点了点头,噘着嘴抱怨:“累死了,被导演呼来喝去的,棚内一拍就是一个大通宵。”

    “怎么不让席哥帮你安排几部大制作的戏,他如果用心捧你,你也不会这么辛苦了。”

    这么明显挑拨离间的话,搁在平时江燃一定能听出来,不过现在酒精上脑,本就不太够用的脑袋更加昏昏沉沉。

    他半靠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看向谢云景,说:“席先生可不愿意捧我,公司里这么多人,各个都比我强,席先生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所以不会在我身上砸钱。”